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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樸素簡約,透露著江南小鎮的氣息,桌子上的粗瓷杯子將他拉回現實。
這是風月客棧。
沈陵起身,將桌上的擺放有些亂茶盞整理好,放置成了他看著順眼的角度,這才吐出一口濁氣。
即使他有意剋制動作,但修仙之人五感敏銳,尤其是金丹的陸宴安,此時聽到聲響,陸宴安醒了。
但沈陵沒有看他,只是默不作聲的繼續收拾著桌案。
陸宴安打了個哈欠,揉著還沒睜開的眼,問:「你在做什麼?要去哪?」
「去找師姐。」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過陸宴安一眼。
此時陸宴安聽到要去找阮羨鸞,反應過來,沈陵是去告狀的!
他連忙跳下了床,提了一隻鞋子,手忙腳亂,開始穿鞋:「我,我與你同去!」
畢竟他把院中的盆栽糟蹋完了,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片刻後,二人敲開了阮羨鸞的房門。
阮羨鸞是在後廚飄來的一陣飯香中醒來的,那股飯菜的香味,直直勾起了她腹中的饞蟲。
沈陵面色如常,清冷俊秀,眼中似冰雪,一身白衣顯得他更加清冷;而陸宴安眼裡全是調皮,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目光閃躲,一副闖了禍的樣子。
阮羨鸞開門的手都停頓了,有些驚愕。
乖乖,這兩位祖宗又幹什麼了!
「表姐,我……」陸宴安剛剛開口,想要辯解幾句,就被沈陵打斷。
「師姐,陸師兄毀了風月客棧的花草,其中幾株趙老闆高價購來的,怕是有些貴,請師姐前去結帳賠償。」
沈陵拱手,一副奉命稟告、公事公辦的樣子,一番話不添油加醋,也不做偏袒。
連巧舌如簧的陸宴安見他這幅樣子,彷彿見到了門派內的執法長老,冷酷而又不近人情,想起了自己在問仙宗被罰的日子,狡辯的話都吞到了胃裡。
陸宴安耷拉了腦袋,認錯:「宴安知錯,一時疏忽,請表姐前去替宴安結了這筆帳,待宴安日後償還。」
阮羨鸞愣在原地,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還好,沒殺人放火。
男一男二此時就像兩個被叫了家長的學生站在自己面前。
本來看他們來勢洶洶,她還以為兩個人打起來了,甚至腦補出了一場男一男二的修羅場。
正在此時,修羅場的核心江婉婉來了。
「大師姐好。」她比阮羨鸞矮了半個頭,穿著一身鵝黃的衣裳,姍姍而來,像只小巧的黃鸝,俏皮的跟阮羨鸞打了個招呼,在看到沈陵時眼神一亮,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嗓音清脆悅耳,「陵哥哥也在啊,婉婉來的很巧呢。」
阮羨鸞看著乖巧可愛的江婉婉,頓了頓手,心下納悶:她沒去找沈陵嗎?平日裡她都是去找過沈陵後再一起來找她,今日怎麼徑直來找她了?
而此時江婉婉似乎注意到了一旁的陸宴安,那人身形修長,如一修長的竹闖入她的眼睛,他此時收起了調笑,難得的正經。
一瞬間,江婉婉感到被他握過手的地方似乎又開始發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住,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陸師兄也在啊……」
陸宴安挑眉,神色漠然,眼中甚至有些嫌棄之意:「我與沈師弟同住,自是一道來的。」
一時間,江婉婉垂下了頭,輕咬嘴唇,有幾分懊惱。
氣氛一下子都有些古怪。
阮羨鸞感覺得到江婉婉和陸宴安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擺手,清了清嗓子:「江師妹來的正巧,這不,宴安損壞了客棧院中的花草……」
阮羨鸞還沒說完,聽到「宴安」「院中」「花草」等字眼,江婉婉連忙垂下了頭,聲音細若蚊吟:「那大師姐可去賠了?」
「怎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