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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尋常人只會駐足遠看,而阮羨鸞就是御劍飛行,跌的粉身碎骨,也要去伸手摘星。
回到房內的阮羨鸞想到這,脫下了身上的外袍,放在一旁,又隨意扯過一件外裳套在身上,嘆息一聲:「孽緣吶……」
其實,這個女配不黑化時,倒真的跟她有幾分相像,可稱一句「真性情」、「率真可愛」,說的明白些就是——傻。
如此想來,她也能理解原身的深情。當目光觸及到那件白藍相間的外袍,她眼中多了幾分譏諷,若是原身得了一件沈陵親手奉上的外袍,或許會喜笑顏開吧。
如果沒有變故,昨夜成了,待東窗事發,沈陵見自己與大師姐睡在一起,怕是第一個就要斬了阮羨鸞,他是來日風光霽月的沈仙君,心中只有蒼生大道,眼中只有江婉婉,自是容不得一絲差錯。
阮羨鸞與沈陵春風一度,是沈仙君年少時候的一筆風流債,在修仙界更是眾人茶餘飯後的閒談。
但自從阮羨鸞墜入魔道,修煉歪門邪道後,正邪不兩立,為這筆陳年情債又添了幾分愛恨情仇的悲愴色彩,更為人津津樂道。
可以說是風光霽月的沈仙君一生最大的汙點,就是被邪魔外道阮羨鸞糾纏了大半生,而阮羨鸞更是江婉婉梗在心頭的心結,直至阮羨鸞死去,江婉婉心中才釋懷了幾分。
原著在阮羨鸞死後,男女主角齊齊飛升,捍衛人間大道,成為一段佳話。
知道了結局,為了活命,她時時告訴自己——不能愛沈陵,更不能與沈陵沾上半點關係。
想到這,阮羨鸞立即將沈陵的外袍用了一個術法隨意沖刷乾淨,放在一旁,又從行李中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愈傷符」,貼在自己脖頸間,待脖子上的點點紅痕再也看不到半分蹤跡,她才將符紙取下。
她看到手中黃色符紙上縈繞的幾縷靈氣消散,有幾分惋惜。
這符紙是原身在問仙宗的交易處用靈石換的,可做止血、活絡之用。用在這一點毫無必要的紅痕上,似乎是有些大材小用。
但她不在乎,沒什麼比命更重要,而且——她有錢。
此時夜色消盡,天光大亮。
阮羨鸞正欲去客棧找些吃的,她熬了一個晚上,早已飢腸轆轆。
客棧的木門猛地推開聲音會有些大,女主角江婉婉就住在她的隔壁,她生怕驚擾到江婉婉,於是她輕輕推開了一點,探出半個腦袋的時候,卻看到了沈陵。
沈陵思索再三,覺得阮羨鸞說的有理,昨夜之事是情非得已,他該向江婉婉解釋,只是他委實不明白女子的心思,何談討女孩子的歡心?
沈陵雙親亡故,將他託付給了江家,撇開他與江婉婉的青梅竹馬之誼,他可以說是受了江家的恩惠,江叔病逝,將女兒託付給他照料,他自是要遵守承諾。
他面上鎮定,但踟躕不前,行為卻暴露了他此時的慌張無措。
阮羨鸞看到這一幕,竟然覺得有些好笑,原來男主角在心愛之人面前也會猶豫,也會慌張無措。
沈陵思量再三,輕叩了江婉婉的房門。
門開了。
江婉婉紅著眼眶,帶著幾分哽咽,她那雙杏眼此刻已經腫成了核桃,想來是一夜未眠。
沈陵看著她這副樣子,更是心軟了幾分:「婉婉,你聽我解釋,我與師姐…並不是…那般。」
他像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憋出了這麼一句。
江婉婉很瞭解沈陵,見他手足無措的解釋著,心下已釋然了七八分,沖他綻放了一個笑容。
美人含淚帶笑,自是一番奇景,縱使鐵石心腸,此刻亦化作一腔春水。
她像一隻幼鳥尋求庇護,撲進了沈陵懷中。聞著沈陵身上清冷的味道,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