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第1/2頁)
半婁煙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熱湯本來就燙,再看楊氏熱淚盈眶,不要錢似的往外流,餘水月看得十分煩躁,卻又不好喊乎她。
從熱湯回來之後,楊氏就開始熱衷於給她買香膏,都是塗身子用的,有的據說能淡疤消腫。
疤痕淡沒淡,餘水月沒看出來,她就是覺得太香了。就像把人泡在了花蜜裡,泡了七天七夜,還天天讓她吃花瓣那麼香。
不塗更不行,楊氏會淌眼淚,柳白昭表面上不說,但只要她想偷懶,他就會把香膏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餘水月想著趁柳白昭不注意,把香膏倒了吧,餘水月又有點良心上過不去,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良心這東西。
所以每晚沐浴過後,她就木著一張臉在床頭塗香膏,塗得整個帳子裡都是那股子味道,餘水月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個女人家一樣。
學會了繡花,畫眉,現在整個人還香噴噴的!
餘水月心中嘆氣,手掌快速的在腿上把香膏塗抹開,油乎乎的,泛著肌膚的光澤。
餘水月原本的面板顏色並不白皙,畢竟一年四季在外練功,大太陽下面曬著,膚色若是仍然潔白,那肯定是有病。
桌邊,柳白昭像模像樣的端著一本書,一個字都沒進腦袋裡。
眼角瞥到他娘子在塗香膏,四肢勻稱,這些年捂得白了許多,看得他靜不下心來做學問。
柳白昭想著接下來一段日子他都會很忙,估計沒有時間溫存。
所以今夜想與餘水月親熱親熱。
他暗示性的解開了墨發,對襟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潔白的胸膛。
然而餘水月無動於衷。
柳白昭:……
平時看到他這樣,他娘子早就撲上來了。
用「撲」這個詞,也許顯得柳白昭不夠偉岸……但他確實身板子不行,累活都得指望餘水月。
餘水月挺樂衷於夫妻親密無間的活動,可她今日與那副貓戲彩蝶纏鬥了一下午,眼睛有些疲憊。
她相公每日睡前都要看幾頁書,可能是為了在夢裡做學問,她心想。
餘水月不打擾他,把香膏放回床邊的木櫃之中,直接鑽進了被窩裡,她明日要去賭場給下屬們「緊皮子」,下午還得陪楊氏去取前些日子做的棉衣。
「兼職官員夫人」餘水月的一天是非常忙碌的。
「兼職」這個詞,是她上輩子死後,看到的那本書裡學來的。
桌邊獨自綻放的柳白昭:……
柳白昭想喝茶,想起餘水月的叮囑,他頓了一下,伸手去拿另一個壺,裡面裝著熱水,已經有些溫了。
喝著溫水,柳白昭望向窗外的銀白色月光,孤單的月亮獨自掛在天幕,不知是月亮更孤單,還是他更孤單。
但柳大人可沒時間孤單了,他再不說點什麼,他娘子都要睡著了……
借著燭光與月光,柳大人用杯中溫水看了看他的面容。
長眉明眸,挺鼻薄唇,就是臉色有點蒼白,但黑燈瞎火的,吹了蠟燭就看不清臉色了。
柳大人深知,他娘子十分喜歡他的容貌。
可柳白昭並不喜歡他自己的相貌,他覺得不夠威武。他曾經嘗試留鬍子,可他毛髮稀疏,留起來不倫不類。
他面上不動聲色,問餘水月對於他「稀疏」鬍子的看法。
餘水月笑了,那笑容就像看見孩子穿了大人的衣裳,帶著點憐愛,還有一絲安慰。
柳白昭:……剃了吧。
從此他就再也沒留過鬍子。
「要睡了?」
柳白昭從椅子上起身,將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書合上,踱步向床邊走去。
餘水月夢中都快到二道嶺了,聽到柳白昭的聲音,掀了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