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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口吻卻是溫柔,在嬌嬌額頭上親了一口,把其他人不忍心說的話說了出來。無所謂的道:“不怕,把頭髮剃了就沒有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剃頭髮在以往是十分不孝的做法,不過大齊本就民風開放,受禮教影響也較少。如今國破山河亂,那些酸腐規矩更是沒了一絲約束力。
江鶴自然沒有這樣迂腐,懷裡磨人的小東西也沒有這樣迂腐。只是讓一向臭美的小丫頭,剃成個光瓢就已經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兒了。他刻意說的這樣雲淡風輕,其實心裡也是忐忑的。怕這小東西一時泛起了倔脾氣,不肯妥協。
果然,嬌嬌一聽就火了。不知為何,只要江鶴在她就十分的有底氣。剛剛江鶴沒來的時候,她還端著裝著。此時他來了,就忍不了了。那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怕蟲子到處爬,也不敢動,不敢大哭。只是抽抽搭搭的使勁兒掐著江鶴手臂內側的嫩肉,“嗚嗚,你胡說,都是你,嗚嗚,都是你不要我洗頭髮,都是你鎮日讓我戴帽子……”
一說帽子江鶴的臉色就變得鐵青。在來的路上,他就在想,這麼香噴噴的小公主怎麼會長這麼醃臢的東西。要知道不說江家,不說寨子裡,就是軍營裡那些整日一說臭汗的將士們也沒有長過這東西的呀。既然太野山沒有,那就只能是外來的。最近外來的東西,也只有刀霞送的那頂西域帽子。仔細想想,確實是在刀霞來了之後,這小東西就開始每日哭鬧著說頭癢。
感到她小身子抖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的,也顧不得被她掐的肉都要掉下來,忙哄道:“怪我怪我,都怪我,嬌嬌打我。只是不可任性,這頭髮還是要剃的。”
見嬌嬌氣恨的瞪著他眼珠子都充血了,又安慰道:“很快就長出來了,再說我的嬌嬌就是沒有頭髮,那也是傾國傾城,把夫君迷得神魂顛倒,是不是?”
嬌嬌一想到自己這頭水滑黑亮的三千煩惱絲今日就要連根齊斷,只覺的這春日裡燦爛的豔陽天都黑暗了。也顧不得頭上的蟲子在爬,這大鬍子分明是比蟲子還要可怕的存在。推開江鶴桎梏的手臂就要跑。
只是江鶴卻不理她的委屈與掙扎,死死的禁錮著她,雷厲風行的吩咐齊嬤嬤打水拿剃刀。可能是怕她沒輕沒重的掙扎,再傷到她,食指中指相併在那脖兒後一點,本來還跟個小瘋子似撲打的小娘子就暈死過去不省人事了。
嬌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她的頭比門口的大石頭都要光滑。可見剃頭的人手藝不錯。
因為正屋的被褥什麼的都被齊嬤嬤用開水給燙了,此時她睡的是初入江家時的東廂。躺在瀰漫著少女甜美氣息的碎花被褥上,望著頭頂粉紅色的承塵。被強行剃了度的小公主,只覺得生無可戀,如此墮入了空門也是件好事兒。
江鶴手中拿著幾個黃橙橙的甜杏進來的時候,就見小娘子已經醒了,腦袋鋥亮,目光呆滯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裡。真有些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看破紅塵的味兒,看的他心裡一晃。
“嬌嬌醒了,起來罷,這杏子倒是不錯,吃一個?”他默默無言的坐了一會兒,發現小丫頭就跟沒看見他似得,眼風都不掃他一個,只能訥訥開口。
嬌嬌乾脆閉上了眼,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樣子。
江鶴知道這次肯定惹惱她了,雖說是無奈為之,但到底主要責任都在他。刀霞使陰招兒是因為他,不讓她洗頭髮使得那蟲子有機會繁衍怨他,此次把那頭每每讓他心神蕩/漾的秀髮剃掉更是他親自操刀。
他們之間本就有隔閡,就是成親都是他耍的手段。這幾天同床共枕,好不容易睡一個被窩耳鬢廝磨的把人睡熱乎了點,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這下好了,兩人別說恩恩愛愛了,就連初始的客氣都維持不了了。要是可能的話,估計這倔脾氣的小公主能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