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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雖然在寨子裡住了些日子,但是除了江家,別的都是面子情實在不相熟,更從未串過門子玩耍。那丫頭一向乖巧懂事,就是出去玩耍也會給家裡遞個信兒的。
可是如今天兒這麼晚了,卻還未曾歸家。
齊嬤嬤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哭道:“這是怎麼說的,她人生地不熟的一個小姑娘我帶她去那野山林子裡不算,還不好好看著,這、這可怎麼辦呀!”
老太太心裡也是驚慌失措,但到底是舞過刀槍上過馬的,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拿著柺杖使勁把睡死過去的江松捅了起來,簡單的把嬌嬌不見了的事情說了下,又面沉如水的吩咐道:“快去,去找孔龍先生,讓他發動寨子裡的人順著今日齊嬤嬤她們走的路去找。再派個人去營地裡去喊你大哥回來。你做完這些就趕緊回來,千萬不許亂跑,不然回來我打斷你的腿。”
江松本來懨懨的,一聽嬌嬌不見了立馬嚇了一身冷汗,趿拉著鞋就往外走。
齊嬤嬤又道:“都怨我,我也要跟著去。”說著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厲聲一喝,“站住,就在這兒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不是冷血,不是不在意嬌嬌。只是雖然找嬌嬌要緊,這老弱病殘還是不要跟著添亂了。黑燈瞎火,又是在山上,別再搭進去一個。
寨子裡本來剩下的青壯年就沒有幾個,不過是幾個成家的回來休假罷了。等到江鶴火急火燎黑麵煞神似得帶著一對兵士從營地裡趕過來時,依然沒有一絲訊息。
江鶴心裡恐慌的厲害,這麼黑,那丫頭不定在哪裡可憐兮兮的貓著呢。她膽子又小,肯定又跟那次在那鬼林子似得,嚇得三魂沒了六魄。
她渴不渴,餓不餓,怕不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碰到壞人與野獸。
只要想到這些,心肺就疼的不能呼吸。
他用力咬了下舌根,直到嚐到血腥子味兒才稍稍鎮定下來,沉著冷靜的吩咐眾人分頭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小岔路,小角落。
更是顧不得把那身在軍營裡汗溼的透透的衣裳換下來,拿著一束火把帶著兩個人一頭就扎進了那黑森森的夜幕裡。
忙到月上中天,滿山谷都是‘明嬌’‘嬌嬌’的喊聲,卻是毫無所獲。
江鶴在齊嬤嬤所說的她採野菜的那條小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他直覺,嬌嬌不會離這裡太遠。那丫頭自從宮變就被嚇破了膽子,不會沒頭沒腦的亂跑。
那就只能是在這附近出了意外。
再一次走過時,小路旁邊的一叢在夜間傲然挺立野蒜苗吸引了他的注意。那蒜苗跟玉玲瓏長得倒是頗像。而那傻丫頭最是喜歡些花花草草的。
江鶴拿著火把走進仔仔細細的在那叢野蒜苗附近搜尋,終於發現有個新鮮的鞋子打滑的痕跡。
他當即對著下面大聲喊道:“嬌嬌?嬌嬌,你在下面嗎?”
山谷寬闊,卻是連個迴音兒都不曾有的。
望著這黑黢黢地火把根本照不到底兒的斜坡子,江鶴的心沉到了谷底。
當他拿著火把穿著軍中爬山用的釘子鞋好不容易走到谷底時,就看到在那斜坡的盡頭,赫然有個獵人挖掘的廢棄陷阱。黑黢黢的,像是怪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他忙探頭去看,果然那裡面蜷縮著個小身影。頓時心疼的眼眶欲裂。
他放在心尖尖兒疼愛著的寶貝,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受了這份罪。
若說以前他還在猶豫徘徊,生怕自己的感情不夠強烈,誤了這白蓮花般純淨的小公主。想著那樣就安心做個好兄長,畢竟這世上,比情情愛愛更牢靠的是親情。就憑著他們早年的緣分,他也要護她一生安康。
只是這短短半個黑夜,幾個時辰裡,他內心無法言喻的焦灼與心痛,還有那噴薄而出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