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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家業,比男人還要更容易些!”
聽到光腳二字之時,方天至臉上的微笑忽淡去了。
他的神容仍舊溫和淡靜,口吻卻鄭重了一些:“無傷,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但正因你很聰明,我才更希望你待人審物時,儘量更尊重一些。”
無傷不解地望著他,“是她自己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你。”
方天至注視著他,嘆道:“可你我私下這樣談論她,又何嘗不是不尊重她,亦不尊重自己?這與她又有何不同之處?”
無傷怔了一怔。
方天至道:“人的心就像一面鏡子。聰明人的鏡子更亮些,世上有許多事,便總能比別人照得更清楚。可照的再清楚,你也仍是你,萬不是鏡中照見的!今日你照見她錯了,便只是照見了,與照見一陣風颳過,一陣雨落下本無分別,她便錯了,也已如風吹雨過,消散不見,你何必仍將她的錯留在鏡中呢?”
無傷沉默半晌,道:“我記得了。”
可他想了一想,忽又道:“可我還是不喜歡她們。”
方天至聞聲一笑,口中寬慰道:“那你儘管不喜歡就是了,只是不必記著這事,連覺也睡不踏實。”
無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還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方天至道:“什麼事?”
無傷問:“這家小姐到底姓什麼叫什麼?你怎麼不問,她怎麼也不說?”
第二日晴。
下山時,方天至卻只瞧見了兩個人。
紫衣少女今日換了一身雪白鬍服,仍是素髮素面,不施粉黛。她兩手空空,什麼行李也沒帶,觸到方天至目光,便微笑道:“山下有四匹健馬,家下也已備好了大船,大師一切放心。”見他又望向自己身後,她便側身一避,將一個瘦小老人讓了出來,“這位是我一位姓鐵的伯伯。”
那老人一身黑衣,還是個駝子。
他的背隆得老高,偏生四肢瘦長,又生得黝黑黑的,乍一看彷彿一根紮在地上的大鐵鉤。
方天至頷首見禮道:“幸會。”
那駝子老頭就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紫衣少女道:“鐵伯伯向來話少,大師不要見怪。我們四人現下出發去海邊,大師意下如何?”
方天至微微點頭,卻轉而道:“我們去海邊,只是先不必乘船。”
紫衣少女怔了怔,輕聲問:“不知道大師有什麼安排?”
方天至道:“我們要去一趟娘娘廟。”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青臺臨著海邊,海神娘娘頗受信奉,廟裡往來燒香祭拜的信徒絡繹不絕。
方天至自然不是來拜娘娘的。
他從包袱中取出一隻通體潔白的香螺,放進了石牌坊後的一尊插香方鼎中。
紫衣少女在旁瞧著,螓首微歪道:“這是做什麼?”
方天至道:“等人。”
紫衣少女道:“等人?”
方天至見她疑惑漸濃,顯是好奇極了,答道:“等能給我們引路的人。”
紫衣少女又怔了怔,道:“你……”
方天至猜知她心意,也無意隱瞞什麼,便道:“貧僧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那裡。只是有人告訴我,若想要去那裡,就到娘娘廟裡去,在供香的鼎裡放上這隻香螺,最遲當夜一定會有人在海邊等我。”
紫衣少女仰臉瞧著他,張了張口道:“他說的廟,恰好就是這座廟麼?”
方天至微微搖頭道:“不,是任意一座貧僧見到的娘娘廟。”
紫衣少女失語良久,彷彿已驚住了。
半晌,她才輕聲問:“海邊的船很多,我們怎麼知道等你的人是誰?”
方天至道:“他會吹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