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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在附院實習,這天顧燕清來醫院複查,程寒給大少爺跑前跑後充當馬前卒,到快下班的時候才閒下來。
兩人走出科室的時候,程寒想起了葉校,說:「你等我下,我去看看葉校的媽媽。」
顧燕清眼眯了下,「誰?」
「哦,就是我那個朋友。」
顧燕清說:「一起吧,我正好走走。」
病房裡只有葉校的父母在,他們是老實本分的人,還有些怯懦,除了感謝的話不會說別的。葉校的身上幾乎沒有她父母的影子,葉海明是個身材幹枯的男人,常年的戶外體力勞作使他面板老化嚴重,眼神全是疲態,才五十出頭就像個老頭兒了,和這兩個養尊處優的男人站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寒酸和卑微。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難過。
不多時,葉校來了。
顧燕清站在走廊,兩隻手插著兜,靜靜地看著程寒跟葉校父母尬聊,跟看戲似的。
「程師兄。」葉校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大聲打斷他們的交談,把幾人嚇了一跳,關注點都轉移到她身上。
「來了啊。」程寒得救似的碰了碰鼻子,「你下午有課?」
「對。」葉校往裡看了眼,斜身示意他:「咱們出來聊吧。」
「行,行。」程寒說:「我今天下班早,順便來看看,」
葉校把包放下和他們出去,幾人心裡各自想著事。
情是顧燕清幫忙說的,程寒只能算介質,於是他指著身後的男人:「葉校,這是顧燕清,我的朋友。」
葉校剛一來目光就被他吸引了,顧燕清不算是令人驚艷的長相,但毫無疑問是好看的。
面容窄,五官俊朗,身材高瘦。
尤其氣質很特殊,葉校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總之是不該出現在她生活裡的人。他身上有種沉穩的書卷氣,卻並不腐朽。用「玉樹臨風」形容會有點老土,也有點配不上他,卻是這道完形填空中,葉校暫且能想到的詞彙。
葉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該叫先生還是直接叫名字呢?
顧燕清也不說話,安靜等她先開口。
氣氛異樣飄忽。
葉校半天擠出一句:「顧師兄,你好。」
顧燕清似笑非笑,「你好啊,葉校。」
重音落在她名字上,十分精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的語氣很微妙,像是認識了她很久。
葉校奇怪地想起,王小波寫給妻子的情書開頭總是有那麼一句:「你好哇,李銀河……」簡短六字,寫出了愛情的樣子。
當然,這人的語氣裡更接近於調侃和放鬆,葉校的後背躥出一絲酥麻之意;她猜測,難道他認出那晚是自己上錯他的車嗎?
再抬眼時,他嘴角泛著淺笑,已經看向別處。
程寒看著顧燕清疑惑:「師兄?」沒人搭腔,他又若有所思道:「的確,她該叫你師兄的。」
當時葉校不太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又覺得不太重要就沒問。
程寒想跟葉校解釋她應該要說聲謝謝的人其實是顧燕清;看他搖了搖頭,就只好把話嚥下。
醫院門口,葉校問:「師兄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們吃飯。」
程寒婉拒:「今天就算了,你應該沒胃口吃東西吧,等阿姨康復了,讓你好好請一頓好嗎。」
謝謝他的體諒,這是葉校發自內心的感謝。
告別了葉校,兩人開車去別的地方辦事。
「家裡有人生病,是真累啊。」程寒從後視鏡裡看到葉校的背影,見到她的父母之後,她家的情況也一目瞭然,「她一個女孩子,應該會很難吧。」
片刻之後,顧燕清像是陷入思索裡,「她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