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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必就能高過你們,所以心裡不服氣?”張越一句話出口,見底下鴉雀無聲,便正色道,“他是會州衛指揮使石亨,雖是世襲了寬河衛指揮僉事的軍職,他最初卻也不曾實授,是一點一點積累軍功進的軍職,如今二十出頭便已經是指揮使!他當初投軍的時候,和你們年紀也差不多,可如今不到數年就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你們還覺得他沒資格教訓你們?”
石亨雖然很有些自負,但被張越這麼一誇,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說是會州衛指揮使,但會州鄰近大寧,那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怎會只有他這麼一個指揮使?所以,四個人中間。他是最小的那個,而且也並不是承擔著最大的領軍重任。只不過,和他的年紀比起來,這軍階著實可以壓得住底下的那些人。
幼官們雖說都是出自軍戶,祖輩父輩都是軍官,可與其說家學淵源,還不如說是世代吃軍飯的,長輩們嚴格些的還教導了些武藝,不管不問的則是隻負責把人養大,識字的沒幾個,識地理的更沒幾個,所以,會州衛究竟在哪裡,下頭還是嗡嗡嗡地議論了一陣,二十多個人方才漸漸反應了過來,看著某人的眼睛裡就多了幾許敬意。
張越也看出了他們表情中的改觀,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底氣。至少,這些人還是可以救藥的。這也很正常,永樂年間的二十餘年算不得真正的承平盛世,光是北征就有三次,北巡一次,此外還有南征交阯,寶船出海——這還應該是他這隻蝴蝶扇起翅膀影響了歷史的情況。所以,計算一下參與北征的兵力就知道,即便沒有打過仗,眼下這些幼官的祖輩或是父輩至少被拉去北邊的草原荒漠拉練過。
所以,眼下的軍隊還只是漸漸開始腐壞,不至於從根子上爛掉。
“教授和訓導們昨天讓你們跑了一整天,無非是想看看你們這些人的身體狀況。想必你們昨天應該知道了。這武學中的伙食究竟如何。這年頭百姓吃上一頓肉就算得上過年,但你們一天三頓至少可以保證一頓有肉,這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讓你們有力氣練武!你們是真正的武官,不要把自己和古今那些儒將相提並論,要是連一點打仗衝鋒的氣力都沒有,還帶什麼兵!至於你們家裡的差役,今天我可以撂下明話,但使你們月考歲考能夠順利透過,你們這些人家裡的差役,我奏請皇上加恩免除!”
之所以要加上加恩兩個字,實在是大明的差役遠遠麻煩過賦稅,所以張越也不能讓人落下話柄。可是,這樣的承諾加上石亨之前就問過,為什麼有事不稟報張大人,而是要擅自外出,幼官們都有些站不住了。畢竟,昨天的伙食確實是不錯,他們雖是沒睡過,可也溜過去打聽過,宿舍大通鋪的炕是熱的,光是這兩個待遇就足以和國子監媲美。於是,在你眼看我眼好一陣子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跪了下來。餘下的也一個接一個軟了膝蓋,到最後就只見一地矮了大半截的人。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張越知道眼下的關卡暫時算是過去了。可是,如今只有二十多號人,要是不好好整飭一下,那下一回就可能是四十四百。因而,他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喝了眾人起來,隨即便策馬上前,在武學前的下馬石下馬,又一馬當先進了大門。沒走幾步。見看門的幾個健卒仍是把這些武學生擋在外頭,他便回頭吩咐道:“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先放進去,萬事有我。”
那些健卒本就是因為上頭定出的學規嚴厲,若是他們執行不力還得受罰,這時候張越既是說了,他們自然不再擔心——這武學說是五軍都督府和兵部共管,但真正說起來,掌握著武選大權的兵部堂官自然最大——一個個記下名字後,他們就把這些武學生都放了進來。
剛剛張越在門前訊問那些武學生的時候,武學中的諸學官就得到了訊息。他們事先都是五軍都督府向兵部舉薦,張越曾經親自見過的,因而也知道這位兵部侍郎的秉性,並沒有貿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