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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得玄乎玄乎的，程晚還沒玩過他們傳說中&ldo;治癒孤獨&rdo;的vr裝置。
一週以後，在回國的飛機上，程晚跟葉卿說起這事，他說他想辦法搞一個回家給她玩玩。
程晚笑著罵他不靠譜。
回國之後，程晚去燕城看了一次爸媽。
這幾年爸爸老去的速度很快，這次見面，程晚給他剪了一天的白頭髮。
爸爸退休之後，有時候會帶媽媽出去爬山，可能是年紀大了，他們也不愛去很遠的地方旅遊。
老了的突突時常依偎在媽媽的腳邊，它已經跑不動了。
他們一起曬太陽。
媽媽很多年沒有犯過老毛病了，冬去春來，他們在一年年流逝的光陰裡迎來暮年。
爸媽住的房子靠著山，還帶一個小院子，特地找了這鄉下的地段，是為了方便媽媽經常在院子培壅一些花草。她很喜歡農村的寧靜和舒適。
爸爸不再叫媽媽&ldo;唐唐&rdo;了，因為媽媽說這個稱呼太膩歪了，於是爸爸就改口稱她老伴兒。
老伴兒，今天的茄子燉肉有點甜了。
老伴兒，這幾天天氣涼要加衣服了。
老伴兒，小晚來看咱們了。
程晚坐在陽光下剝著橘子，爸媽面對面坐在一起泡腳，突突在舔他們的洗腳水。
程晚笑著，把小狗狗拎走了。
葉卿給她打電話來。
&ldo;說好了三天假，這才一天半就被騷擾。你真煩人。&rdo;她跑進臥室裡，偷偷跟他打電話。
葉卿失望地&ldo;啊……&rdo;那麼一聲，&ldo;你不想我的嗎?&rdo;
程晚笑說：&ldo;你想我了啊?昨天早上還見著呢。&rdo;
&ldo;想啊。&rdo;
&ldo;多想。&rdo;
&ldo;我可能是用生命在想你了。&rdo;
&ldo;肉麻。&rdo;她嗤笑。
接著電話，手臂抬到變酸，就這麼互相聽著對方的呼吸，程晚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她吃完一個橘子，這邊還甜著呢，聽見外面爸爸敲了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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