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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到五方界的第一天起,周科從未真正睡過一次好覺。複雜的局面,潛藏的危險,未曾有一日懈怠。 這次終於得到徹底的放鬆,屢次夢迴天演大陸的他,如今一個夢都沒有做。 一眾巡天衛將周科抬回營帳,一聲不響,默默離開。 周科一覺睡至隔天清晨,郭老五端著熱粥恭敬的進入營帳,奉上餐點。 周科看著漢子那雙感激又略帶愧疚的雙眼,接過手,將溫熱的粥水一飲而盡,“外頭是什麼動靜。” “回統領,是我等巡天衛正在出操練習。”郭老五如實答道。 “我睡了多久。”周科問。 “約一天的光景。” “胡鬧!”周科眉頭一皺,帶傷出操真虧他們幹得出來,“傷都沒好,出什麼操,讓他們立刻回去養傷。” “統帥,這個是巡天衛的規矩,無論何時都不可鬆懈訓練。”郭老五露出難辦的神情。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告訴各從營長立刻帶人回去休息,如果覺得我多管閒事,我立刻離開,絕不過問。” 周科一番話把郭老五鎮住,現在巡天衛上下都把其視作唯一的精神支柱,凌操同未甦醒前,無人可擔此重任,隨即對外傳達這一命令。 自此巡天衛大營雖是仍會按時吹號,但都收斂了嚴格的訓練制度,全體以休養生息為第一要務。得益於此,沉悶的大營漸漸多了些生氣,傷勢痊癒的人越來越多。 第十天,周科收到報告營內儲備的糧食告罄。換做以往他可能還慌亂遲疑,可現在他對於這些事務處理起來越發遊刃有餘。當即挑選十名巡天衛隨他前往橫斷森林外圍打獵,自己則潛入吞花魔靈領地採集漿果,此外還發現原本紮根於此的巨花已經離去。周科當是其受到疊山龜自爆的影響,躲藏起來,故而沒有深入探查。 第二十天,凌操同首次恢復意識,整個大營沸騰,人們歡呼雀躍。周科坐在帳內長舒一口氣,等凌操同恢復到能下地行走,這擔子就可以交出去了。 第二十一天,好事接踵而至。戚長鳴與名為刁行一的從營長先後轉醒,並在當日就能行走自如。周科由衷的感到高興,歷日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戚長鳴。 說來也怪,戚長鳴胸口的傷痕深入裡側,幾欲劃破心臟,卻沒有進一步惡化。眾人都說他命大,得虧周科第一時間帶他脫離虎爪,否則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第三十天,凌操同氣色恢復,身軀從癟縮的樣子漸漸壯實,除了頭頂花發和跌落悟天境的實力,整個人都在好轉。 凌操同的日漸康復並未影響周科在巡天衛心中的威望以及地位,從旁人口中得知周科將陣亡將士遺體悉數帶離橫斷森林併火化安葬立碑,凌操同大為震撼,曾對周科聖文軍統軍指揮使身份,尚存的一絲懷疑蕩然無存,打從心眼裡認可、尊敬。 這樣的仁人志士無須證明,絕不可能包藏禍心。 凌操同第一次走出營帳,見到巡天衛在周科的統領下,井井有條,生氣勃勃,更是佩服。要知道一個非直系官員,能讓從屬於自己的巡天衛心服口服可不容易。 暖風吹過臉頰,凌操同拄著拐站在墓碑前,眼中是一個個熟悉又冰冷的名字。他活著,可大半將士已魂歸故土,真血靈果的任務完成,他卻生不起絲毫喜悅。 正當凌操同思愁萬緒時,接道傳訊的周科不知何時走到其身邊。“淩統領,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見周科神色嚴肅,凌操同遣走幫扶自己的從營長,“陸兄不用這般生疏,你我二人官階相當,又在凌某重傷期間不辭辛勞,操持軍務,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凌某鼎力支援。” 周科瞅了眼凌操同花白的頭髮,又看向石碑,“凌兄,之前沒去見你是怕打擾你養傷,現在你日漸好轉,統領巡天衛的職責該物歸原主了。” “哎喲……” 凌操同未答話便捂住胸口,面孔扭曲,嚇得周科趕緊攙扶,生怕他出什麼問題。 “陸兄,你說的不錯,可我這身子不用上一兩個月怕是好不了,不如之後再商議此事?” 凌操同痛苦的神色,不似有假,周科無奈只得作罷,繼續代替凌操同掌管巡天衛。 回到營帳,凌操同躺在床榻,腦子裡千頭萬緒,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