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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衣和慕瑤肩並肩站著,勉強抵擋著熔丹,柳拂衣的後背浸溼了一片,慕瑤額頭上也落下豆大的汗珠,臉色白得像紙。
由於陣心的異動,整個陣變得狂躁起來,急劇顫抖著,所有的飛禽走獸,地上爬蟲,均不安地亂行,失去了方向,飛鳥不住地撞在樹幹上,發出喑啞的啼鳴。
“瑤兒。”他突然在狂風大作中回過頭,烏髮飄起,聲音被吹散到各處,宛如喟嘆,“你說人這一生,究竟為什麼活著?”
天邊反常地泛起一層紫紅色的雲,如同波濤滾滾,從陣心倒湧上天,遮天蔽日,天色忽明忽暗。
慕瑤的嘴唇動了動,遲疑道:“責任?”
喜歡你。
年輕的捉妖人輕輕搖了搖頭,唇邊浮起一絲悲憫的笑。手上符紙猛地轉了向,直砸陣心。
“喜歡……你。”
與此同時,失去保護的腰腹在熔丹中重創,他驀地吐出一口血。
“嗯……我喜……歡你。”
“拂衣……”慕瑤瞪大眼睛。
凌妙妙哽了一下,兩隻眼睛刺痛,抓著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抽噎著。
風捲起他的頭髮,他雙手散開,像是個半擁抱的動作,手上的所有符紙,像無數只飛鳥,爭先恐後地向陣心而去。
他的睫毛低垂,顯得異常柔順:“我想聽……想聽你說一句……你喜歡我。”
慕瑤淺淡的眸驚異地凝視著陣心的方向,驀地懂了。
“妙妙……”他開口了,眼眸有些渙散,手指貼著她的耳側,一點點磨蹭著,將她的臉摩擦得發熱,整個人在不受控制地打冷戰。
她也跟著放開了手,任憑五臟六腑顛倒,將全部的力量對準泛著光芒的陣心,一時間符紙滿天,迸發出無數道光芒,猶如鋪天蓋地的箭雨,他二人便是站在城牆上射箭的將軍。
熔丹有了片刻間隙,他終於鬆開她,冰涼的手捧住了她的臉。
她不做衝出去的打算了。
慕聲靜默地抱著她,額角青筋浮現,隨著每一次攻擊跳動一下,他一聲不吭。
如果不能將本該站在這裡的夥伴從陣心救出來,便是四個人一起葬身此地。
凌妙妙被他死死壓在懷裡,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痙攣地手指抓皺了他背後的衣服,捏緊又鬆開,手心滿是冷汗,“放開,放開……”
“你怕死嗎?”柳拂衣問。
之後的攻擊,全部落在他身上。
慕瑤搖頭:“我不怕。”
警報聲沒有再響起。
相反,她的一生,似乎從來沒嘗試過這樣瘋狂而縱情。
他將人一把拎過來,強硬地摟進懷裡。幾乎是同時,新一輪的攻擊隨之落下,整個陣心的的空間似乎都被拉伸變形了。
“我也是。”柳拂衣笑著擦了擦唇上血跡,平靜地望向前方。
他無謂地順手擦了嘴角湧出的血,抬頭望了一眼陣心的小小開口。二人如同井底之蛙,只能看得到頭頂極高的一線希望,卻永不可及。
“瑤兒,活著是為了不留遺憾。”
凌妙妙絕望地看著他,身子顫抖起來,先前只是抽泣,現下徹底變成了崩潰的大哭。
九玄收妖塔震顫起來,塔窗內紅光迸出,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危險擺著小木塔的梳妝檯,像是被小雞啄破的蛋殼,承受不住這樣的能量,綻開一道道裂痕。
沒有人闖進閉合陣心的先例,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已經到了邪術反噬自身的地步。
怨女正靜坐在宅子中的房間裡,雙手死死扣住桌子,手背上血管迸現,眼球里布滿血絲。
他望著她,停了片刻,果然從嘴角溢位一絲血線。
陣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