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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ldo;如此看來，今晨那位卓氏背後，未必只有她侄子卓嘯。想來蔡王也默許了由她前來府中刺探一二，&rdo;歲行雲吐出長長濁氣，又笑，&ldo;公子明日是打算將這燙手山芋還給苴國，既賣個順水人情給苴公子，還成全了那位工匠自己的心意。一箭三雕？&rdo;
李恪昭看她的眼神莫測變幻好幾回，忽地勾唇：&ldo;你資質比飛星強。可曾識字讀書？&rdo;
&ldo;呃……&rdo;
她上輩子出身於國子學轄下的武科講堂，那個是個講究文武兼修的學府。囂張點說，她的所學所識，在當今這文盲白丁佔各國總人口八成的上古之時，那完全可稱為鶴立雞群。
可，這時通行各國的那種字在後世叫做&ldo;上古雅言&rdo;。後世還能將之認得全的活人，加起來都沒五個。歲行雲當然不會是那五位絕頂淵博者之一。
所以，這個問題就真的很為難她了。她到底該答識字，還是不識字？
尷尬垂臉，以食指頻頻輕撓眉梢好半晌，歲行雲才憋出個說法：&ldo;我在族中家塾的窗戶外偷聽過夫子講書，道理都懂，也能背得些，但不認字。&rdo;
這解釋倒合乎情理，沒太大破綻。
&ldo;原來如此，&rdo;李恪昭頷首，&ldo;既你有心上進，往後每日下午來書房也時辰，我教你認字。&rdo;
&ldo;多謝公子！&rdo;歲行雲大喜過望，搓搓手道，&ldo;公子可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吶。&rdo;
什麼叫瞌睡遇到枕頭？這不就是？！早上還在愁該怎麼不啟人疑竇地找誰教自己認字呢，這就迎刃而解了。
世間萬事果真&ldo;衰極必興&rdo;，她復生以來衰到令人薅頭髮的運勢，大概就要逆風上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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