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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心安理得等著所有人為護他而死, 到如今依然在盡力,想將大家都活著帶回去。哪怕那些人只是他名下的奴籍者。
歲行雲大為震動,李恪昭卻神色如常, 還如先前那樣鬱鬱板著冷臉,指節輕叩桌面。
&ldo;哪些字不認得,還不趕緊問了去記?你閒不得,一閒就話多,還不拘男女。&rdo;畢竟休書未放,他名義上的面子總還要。到處跟人說喜歡什麼&ldo;嚶嚶嚶&rdo;小郎君, 將他置於何地?!
對, 就是這緣故, 並不為別的, 不酸。
歲行雲斂神,連連認錯:&ldo;公子息怒, 我知錯了。今後必定加倍刻苦, 穩重做人, 交朋友謹守分寸,絕不再惹公子生氣。&rdo;
自那日起,歲行雲愈發刻苦,非但不再與飛星笑鬧些荒腔走板的閒話,連帶在李恪昭面前都言行莊重,非正事不閒談。
還在訓練中協助葉冉引導、糾正眾人,愈發有了得力可靠的沉穩模樣。
自三月初六起,西院的訓練時長顯著增加,強度也愈發駭人。但大家有了盼頭後果然士氣高漲,非但未出現葉冉擔憂的心思浮動,反更加耐得摔打。
但西院訓練不再侷限於力量與瞬時爆發的&ldo;傻大個&rdo;練法後,新增許多新軍陣,另有手眼身法、暗夜視物、行進中快速變陣、瞬時轉換攻防等。
,畢竟上輩子曾受教於舉國頂尖的武科講堂,又有山地臨敵的實戰經驗,這些事歲行雲可謂駕輕就熟,如吃飯喝水,無需旁人多費口舌。
即算有些葉冉獨創或當世特有法子,她理解起來也毫無壁壘,進展神速。
但對奴隸出身、未經教化開智的西院眾人來說,他們大多活了十幾二十年都未獨自出過主家院門,世間許多看似平常之事,於他們而言都是難以理解的玄奧混沌。
有時葉冉解釋到言盡詞窮,甚至親身示範,他們照葫蘆畫瓢也會在茫然中頻頻出錯,急得葉冉直上火。
有了歲行雲的協助分擔,葉冉總算能少喝幾副降火苦藥。
如此將近一月。
到了三月廿八下午,歲行雲在書房窗畔小桌上寫著儀梁周邊地勢分析,而葉冉與飛星則在李恪昭面前,為&ldo;是否在西院中挑人演練某個新陣法&rdo;而相持不下。
&ldo;……那次你偷帶金枝她們去聽香居試此陣,之所以勝,是因其中還夾雜幾個十二衛的人!若西院眾人的情形能與十二衛比得,那還用得著我辛辛苦苦練他們這幾年麼?這陣不適合列入西院演練,徒耗工夫。&rdo;
&ldo;是,他們無論體力還是腦力都趕不上十二衛,但那時不是沒有&l;隨身弩&r;麼?待有了隨身弩,力量倍增,這陣法在便於隱蔽的山間地形中大有可為!&rdo;飛星難得梗了脖子,很堅持。
葉冉看了看他,再看看一旁沉靜如水的李恪昭,氣笑了:&ldo;公子要吩咐便吩咐,借飛星之口來說與我聽,不嫌麻煩?這小子自個兒說不出這種話。&rdo;
被揭了老底的飛星訕訕紅著臉蔫兒了。
&ldo;他總說不過你,想贏一次,&rdo;李恪昭倒是氣定神閒,&ldo;這回雁破軍陣若布全,為九人開合陣。散時三人一隊,隨身弩佯攻掩護、短刀迂迴穿插、長刀主攻破陣,三隊齊發但各司其職,以旗語或鳥鳴稍號令,三隊職能隨時靈活變換,對手摸不清路數,沖追擊陣時威力不可小覷。&rdo;
葉冉邊聽邊思索,不自知地微微頷首。
李恪昭又道:&ldo;此陣更適合身形較小、行動敏捷者,訓練時九人皆需上手三種武器。你覺有誰合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