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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同身體晃了晃,怒目切齒,聲音發顫怒斥:「他還想做什麼?!我已經要離開上海,他這個小偷還想要對我做什麼!」
「你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嗎?」
孟同震驚,一臉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他已經死了?」
「是的,今天早上在城郊發現了他的屍體。」
孟同哈哈大笑起來,「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這個卑鄙小人終於被懲罰了!」
白向墨和齊銘對視一眼,白向墨道:
「孟先生,我們正在查明方秋水先生的死亡原因,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請你把衣袖捲起來。」
孟同一臉不解地看向他們,好一會才反應。
「你們懷疑是我殺死了他?」
「我們還在調查中,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不是我乾的,我確實恨他毀了我。讓我對原本憧憬嚮往的世界產生了噁心感,我當初是那麼地崇拜他,信任他,他卻做了什麼?!一直在不停地打壓我,每天都讓我去做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現在又想要逼著我離開上海,我確實恨不得他去死,但是我什麼都沒做。」
「如果你想要證明你的清白,請你將袖子捲上去。」
孟同雖然生氣,卻依照白向墨的吩咐將袖子撈了起來。
兩隻胳膊好好的,連一道劃傷都沒有。
白向墨三人很是詫異。
「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人下地獄,我有我的堅持和理想,我不會讓自己的餘生因為這樣的人徹底毀掉。」
孟同周身透著一種灰敗感,可此刻的目光卻依然非常堅定。
尤其在得知方秋水已經離世的訊息,壓在身上的重擔都卸下了,對世界也沒有那麼懷疑。
齊銘道:「可以跟我們聊聊嗎?」
孟同將手邊的東西放到一旁,「你們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孟先生經常偷你的作品嗎?」
孟同詫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齊銘笑了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只抄了這一篇,他以前更多是打壓我的作品,對我的評價一直都非常低。這讓我一度對自己產生懷疑,認為自己不是吃這碗飯的,很想要放棄。」
孟同是一位文學愛好者,相對於那些嚴肅文章,他更喜歡通俗小說接地氣的人情味,或者天馬行空的想像。
他從前也發表過一些短小的作品,受到了讀者的認可。
可自從成為方秋水的編輯之後,他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我越來越不自信,認為自己寫的東西是垃圾。」孟同苦笑,想到那段灰暗時光就感到恐懼。
「現在回想其實發生這件事也挺好,至少我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寫的東西不差,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你知道他是否還抄襲了其他作品?」
孟同眼眸閃了閃,抿著唇並未言語。
齊銘道:「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說,我不會跟其他人透露。」
「我並不知道他是否抄襲,我只知道他經常壓稿子。尤其是近一年以來,這種事越來越多,導致日報的銷量都受了影響。為此曹主編經常跟他吵架,最後倒黴的就是我。不過……有件事確實有些奇怪。」
「請你具體說說。」
方秋水已經死了,孟同自己也打算離開上海,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有時候他會跟我提起故事接下來的走向想法,可每次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推翻。他最早提出的想法往往非常的惡俗乏味,可推翻之後的新構想卻又特別的新奇有趣,相差特別的大。」
「他有時候寫的東西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