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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做什麼,所以,大多選擇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像你?”
“我的職業很特別嗎?”他笑:“和我比較熟悉的,還有個外姓的弟弟,他是核工程師,而且並不效忠於任何國家,是個危險而又傳奇的人。家裡奇怪的人很多,不過大多數人我都不熟悉,我從十四歲進入大學開始讀化學,大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生活非常單調。”
時宜聽得有趣,縱然周生辰這麼說,她還是覺得他最特別。
對她來說,周生辰是唯一的,不論前世今生。
鎮江這個地方,雖然是時宜父親的祖籍,他們卻並不常回來。
和大多江南城市相似,有湖,也會有寺,還會高高低低的山和故事。車自湖邊看過,能看到遠處的金山寺,在雨幕中,朦朦朧朧的。
早晨還是陰天,現在已經有大雨瓢潑的預兆。
會在這附近停?還是會繼續開下去?
每隔幾分鐘,她就會猜測,車會不會隨時停下來。
可惜,車一路向南,到入山了,還沒有任何停靠的徵兆。
山林中的路,被雨霧渲染的,十分怡人。
“我母親,”周生辰忽然開了口,“她可能,會對你有些冷淡。”
時宜聽他的語氣,有些嚴肅,不禁又緊張起來:“因為我家庭太普通?”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家庭有些特別。”
這很明顯。
時宜無意識地轉著自己手腕上的金鑲玉鐲子:“那有沒有什麼忌諱?比如說你母親,不喜歡別人說什麼?或是見面了,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
“沒什麼忌諱,”他說,“我家人也並非是猛虎野獸。只是,你不是她知道的女孩子,可能,她會需要一些時間來了解你。”
她喔了聲。
想到了他曾說的話:“你說,你有我完整的資料?甚至是我家裡人的。”
“很詳細,”他簡單地說,“詳細到,你從小到大,每一年的資料。”
時宜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他似乎想起了初識那天,慢慢笑著說,“認識的太特殊,所以,需要一些必要的程式來了解你。”
她沒想到,這麼浪漫的事情,被他說的如同有意接近。
不過幾秒後,就釋然了,她真的是有意接近。若說無意,恐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他胳膊肘支在一側木質扶手上,欠了欠身子,似乎想要脫下外衣。因為個子高,車內空間不太夠他伸展,脫下來的動作略有些不自在。時宜很順手地,替他拉住一側的袖管,幫他脫了下來。
兩個人,一個是覺得束縛脫下外衣,一個呢,只是隨手幫了個忙。
她這麼幫著,衣服就到了自己手裡。
還帶著稍許的溫度,她捧抱著,忽然有些昏悠悠的。
“我來拿。”周生辰說著,已經接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就這麼一個小插曲,莫名就讓兩個人之間,有了稍許的親近。她覺得心跳的有些燥,偏頭,繼續去看雨霧種的山林,她對他,是真的忘不掉擺不脫,而他呢?為什麼忽然訂婚?如果按照他所說,是“需要和一個人訂婚”,究竟是為什麼需要。
她後知後覺地思考這些問題。
不知道,自己和他,該怎麼做一對未婚夫妻。
周生辰看她像是在出神,也沒再出聲打擾,他習慣獨處,當然也習慣不打擾別人。
到她終於看到有錯落的建築物出現,同時,也聽到周生辰說:“慢慢你就會了解,我並不是在質疑你,這些,都是一些必要的程式。”他說的冷靜而輕緩,語氣沒什麼特別,但是顯然是為了讓她舒服一些。時宜回頭,對他笑了笑:“慢慢你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