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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漪漪被揪得頭皮生疼,哭著道:「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人!」
「呦,什麼你的我的,你這婢子看不出來還挺膽大潑辣,」魏璉嘖了聲,「不過我喜歡。」
他倏然在沈漪漪身上一探,不知抽走了什麼,順便摸了把漪漪纖細的腰肢,輕笑道:「今夜午時,我在聽雨閣等你,依依,你若是敢不來……後果自負!」
說罷捏著從沈漪漪腰間探來的物件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沈漪漪忙低頭一看,心涼了。
果然是腰間的那方自己親手繡的帕子被魏璉給拿去了,這可怎生是好,那帕子上還繡著自己的名字,若是自己不去聽雨閣赴約,魏璉一氣之下去齊王妃哪裡告發自己對他私相授受勾引郎君,齊王妃會不會真把自己給發賣了?
沈漪漪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而且魏璉一定瘋了!幽會竟然還要選聽雨閣,誰不知聽雨閣是世子鍾愛的撫琴之所,環境最是幽靜,他怎能……怎能如此無恥!
眼看著如今已經月影西斜暮色四浮,再有兩三個時辰午夜就要來臨了,難道真要去赴約?
這一去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沈漪漪愁眉苦臉地回了沁芳苑。
很快,月上中天。
湛露榭中一片寂靜,唯有草叢中螽斯不時歡快地吟唱兩聲,襯得這漫漫長夜愈發難眠。
魏玹身邊的大丫鬟蘭蕙放下簾攏,門口有侍衛小廝們守著,她便放心地去了耳房中休憩。
世子素來於女色一事上很淡,不喜婢女們太過近身伺候,因此夜裡她們只能去一旁的耳房休息,隨時聽侯主子傳喚差遣。
魏玹如往常一般在三更時歇下。
而那做了月餘的夢,如影隨形,今夜自然也沒放過他。
眼前似有雲霧漸漸散開。
……
年輕的郎君一身太子常服,容顏清冷出塵,神情淡然,停於雕樑畫棟的碧瓦飛甍之間。
而他身下的草地中跪著的是一年輕美貌的女子,拉著他乾淨的衣擺淒聲哀求,露出一截乾淨白皙如新荔般的藕臂,「殿下,救救妾,求你……」
巴掌大的小臉上淌下兩行晶瑩的淚兒來,濕漉漉的杏眼中滿是對生的渴求。
如此狼狽,卻也是如此的楚楚動人,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那慣常清心寡慾喜愛潔淨的郎君,一時竟也眸色晦暗,沒有責怪美人不懂規矩。
沉默了片刻,他俯身托起女子尖尖的下頜,嗅聞著她身上清淺的幽香,輕啟薄唇,磁沉而沙啞地道:「孤可不是什麼好人,既救了你,可是要收取回報。」
他離得極近,近到兩人的呼吸都紊亂糾纏在了一起,話語中的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女子細白的臉蛋兒霎時便紅到了耳根子,烏髮雪膚,杏眸似水,宛如灼灼芙蕖盛放般嫵媚動人。
她慌亂地垂下長長的睫毛,顫聲道:「妾身無長物一無所有,但憑殿下垂憐,只要殿下想要,拿去便是……」
只要郎君殿下想要,拿去便是。
也不知是這女子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太過勾纏嫵媚,還是身世悽慘惹人憐惜,早在前幾次,他分明已知這女子是存心勾引居心不良,年輕的郎君終究是沒有把持住,什麼隱忍剋制統統扔到了九霄雲外,倏然將地上的女子打橫抱起,就近去了一旁的空屋裡。
乾柴烈火,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不過片刻的功夫衣衫便堆疊了滿地。
懷中的女子身子亂顫,似乎因他的急躁而略感不適,卻依舊貼近他熾熱的肌膚,乖巧地攬住男人的脖頸,獻上香軟的紅唇,頰邊甜蜜的梨渦醉得人幾乎要溺斃其中。
「郎君……」
她艱難地睜開迷離的杏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