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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吳老闆，是玩搖虎骰，還是花六地？&rdo;徐德龍問。
&ldo;不！&rdo;吳老闆口氣很傲，說，&ldo;聽說你有一對銅骰子，咱倆對擲。&rdo;
徐德龍從大襟內兜掏出一對銅骰子，放在吳老闆面前說：&ldo;驗驗骰子，裡邊灌鉛灌水銀做手腳沒有。&rdo;
吳老闆抓起骰子，掂了掂，搖了搖，放耳畔聽了聽說：&ldo;四爺鼎鼎大名，怎會幹那等見不得人的勾當。&rdo;
徐德龍靈活地捻動骰子喊道：&ldo;大！&rdo;骰子轉動，停住，骰子點數：5，6。
吳老闆手攥骰子，對身旁紅旗袍女孩說：&ldo;伸出右手！&rdo;紅旗袍女孩伸出白胖胖的手。他將骰子放在她的手心，把著她的手攥一下，而後他將那骰子擲出道：
&ldo;大！&rdo;
&ldo;吳老闆為什麼讓她攥下骰子？&rdo;欒淑月低聲問身邊的邵管事。
&ldo;女孩手乾淨，靈。&rdo;邵管事說。
欒淑月不解地問：&ldo;女孩手摸過的骰子那麼靈，能擲個大滿貫？&rdo;
骰子轉動，轉動，停住，骰子點數：6，6。
第二十五章另類廝殺(10)
&ldo;噢！&rdo;觀看的人驚嘆道。
吳老闆得意，拉過紅旗袍女孩的手，拍了拍說：&ldo;這手！紅酥手，黃藤酒，滿園……&rdo;
佳麗堂一條幽暗的走廊，小香憂懼不安。榮鎖拎著大茶壺走過來，她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之中。
擲出的骰子旋轉，停住，顯點數，桌上的錢推來推去。
吳老闆輸了，有些煩躁，手擋開紅旗袍女孩遞過的南泥壺，挑剔道：&ldo;茶太淡，加葉子。&rdo;
紅旗袍女孩甩掉殘茶，重新沏茶，膽怯地候在一旁。
徐德龍深吸一口，將燃著的菸袋交給藍旗袍女孩端著，鼓著腮幫子，仰起臉，嘴欠一條小縫，一縷青煙裊向頭頂的煤油燈。
吳老闆準備擲骰子，將僅剩的幾張紙幣全押上，喊了聲：&ldo;小！小！&rdo;骰子旋轉……骰子點數：2，1。他喝口茶，臉浮笑意。
徐德龍吐淨口裡殘煙，擲骰子道：&ldo;小！&rdo;骰子旋轉……停，點數為1，1。
吳老闆將錢全部推給徐德龍，一臉懊喪。
&ldo;裝袋煙！&rdo;徐德龍向藍旗袍女孩說。
場子很靜，擲骰子停止。觀看者目光集中於擲骰子的桌上，徐德龍面前堆著錢，吳老闆面前桌面空蕩，他輸得精光。
徐德龍審視吳老闆，有滋有味地抽菸。
&ldo;我來和四爺玩玩。&rdo;邵管事站起身接力上陣，他將三根金條擺在桌子上。
徐德龍把從吳老闆手中贏的錢朝前推了推。
邵管事搖搖頭，輕蔑地笑笑，意思不值三根金條，徐德龍解開長衫，刀尖在胸脯上劃出半寸見方的一塊肉。
邵管事眯細眼睛，只剩一條縫。穿藍旗袍女孩輕&ldo;啊&rdo;一聲轉過頭去，不敢看。刀尖扎著一塊肉，徐德龍開懷大笑。
&ldo;久聞四爺押寶……得雅號，不妨領教領教。改個規矩，莊家做寶，咱倆猜，輸贏不算莊家，咋樣？&rdo;邵管事說。
&ldo;奉陪啦！&rdo;徐德龍道。
寶倌端寶盒出現在桌前，邵管事客氣道：&ldo;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