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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個好大的袋子,他將屍體馱在背上便走了,手腳真是熟練利索。嘿嘿,經常幹這事吧?
我不聲不響的藏著,心跳的轟響。誰能想到桂楊居然是這種人,揹著公子收金賣官。但他只是個侍衛,哪有這樣大的法道?等等,他真的是一人行動麼?會不會和公子有關?我又出了一身汗,接著否定自己,公子不可能知道,公子是那樣的勵精圖治,一心只想幫助相國推行新法。這事只能是桂楊一人所為,正因為他沒有權力賣官,所以才在收錢之後殺人滅口。
這樣一想我心定了許多,無論如何,公子還是我心中的那個公子。但公子是有危險的,他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狼子野心。
一個大膽的念頭跳進了我的腦子,我立刻向著內府奔去,我要去告訴公子,我一刻也不能遲疑。是的,我就是這麼個衝動的人,我不去想我和桂楊之間,公子會信誰?如果公子不信我,我立刻就輕則被逐,重則被殺。但我想不到這麼多,我只想要公子平安,誰也不能哄騙他,誰也不能害了他的名譽。
風將我滾熱的臉刷涼,我終於看到公子書齋裡的燭火,靜悄悄,溫熱的映上窗紙。他從不休息。
暗裡有兩名侍衛悄沒聲的逼近了我,我什麼也顧不得了,我大聲說,我要見公子。
侍衛狐疑的看我,拔出一半的劍又入了鞘。窗內忽然傳來公子的聲音,是麝奴?進來。
我推門進去,立刻呆住。公子端坐在書桌前端,他面前鋪滿卷宗,兩名武士一左一右侍立,分別是梓博和桂楊,桂楊還穿著那身夜行衣未脫,兩人都面帶微笑,瞧著我。
“我所料不差,麝奴果真來了。”公子發出一個微笑,燭光下他平時冷峻的臉出奇的柔和。“麝奴,你來找我何事?”
我囁嚅著說不出話,我心裡隱約知道有什麼事不對,桂楊也一反常態,他平時對我總是橫掃斜睨,現在卻是笑嘻嘻的,他甚至對我開玩笑,小丫頭,你這一臉汗,半夜做賊去了?
“我早說麝奴無妨,你偏不信,弄出這麼費事的一出。”梓博說,“人家是姑娘家,看著你殺人,居然也沉得住氣,倒是不簡單。”
“夠了!”我終於叫,“你們玩我?陰我?讓我中套?”
他們聽不懂我的用詞,但看他們笑得倒是開心。
梓博說自從那天公子在雪地裡救了我,他們就一直疑我來歷,我當上半日園的花奴,桂楊便去查了幾次,開封左近,都沒有一個叫鬱金香花園的村子。
“我們認定你是反新政黨派來的內奸,所以幾次三番想逐了你,只是公子不信。”桂楊在一邊說。
“你為什麼不信?”我忍不住插進去問公子。
公子笑一笑,“花是天堂的種子,嗯?你愛花,我信你。”
我的眼又熱了,他和我一樣,憑直覺認人與行事。這樣的本性雖然危險,卻是根深蒂固。
梓博又說今天公子派你差使,桂楊不放心,琢磨出這麼一條計,你若是有人指使,一個姑娘家,刀架在脖子上不敢不招;即使不招,事過後一定有所行動;即使沒有行動,目睹公子屬下賣官殺人,一定會向自己主子稟報;即使來不及稟報,也斷不會反來提醒公子。
這一步一套,被他層層剝開來,雖不過幾句話的事,也讓我聽得背心出汗。好厲害的連環計,好深的人心。這一步步的棋路,我就只想個被操縱的棋子,一步走錯,就有殺身之禍。嘿嘿,我是神秘人物不假。我在這府裡生活,有我的目的也不假,但是你們死也猜不到我的真實來歷,我縱有目的,也不是你們想得到的。
桂楊大大咧咧過來,朝我一拱手,“別往心裡去呵,以後大家自己人。”
我送他一個白眼。他倒不在乎,還是笑嘻嘻的。這人確是一條直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