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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一條活路!”說著就要跪下,林國顯趕緊上前扶住,但張璉卻還是硬生生跪了下來,膝蓋碰得甲板咯噔響。
船中諸人想法各不相同,曹固安冷眼旁觀,許朝光默然不語,吳平眼神中藏著不高興,沈門心道:“張璉是個人物!說實在的,我們寨裡要安置他確實有些麻煩!但我們要真的就這樣過河拆橋,以後南澳上寨的名聲可就臭了!”張琅在旁看得呆了,喃喃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過張琅的後悔中是夾雜著幾分害怕——他是真擔心這些海賊我殺自己!相比之下東門慶的心情則更加複雜也更加難受,他見張璉如此,嘆了一口氣對著他也跪下了,握住他的手臂道:“張兄弟,剛才言語間的不痛快只是誤會,你……”
還沒說完,張璉已經推開了他道:“王兄,從石下倉被取的那一刻起,便已不是誤會了!”
許朝光則上前扯東門慶道:“慶哥,是他們心懷二意在先,現在又在這裡惡言惡語,你又何必用熱臉去湊人家的冷屁股!”
東門慶一聽便知他無心留張璉,朝著林國顯叫道:“林伯伯!”
這一聲叫喚裡藏著許多內容,林國顯自然不會不明白,他猶豫了良久,終於長嘆了一口氣,斟了一杯酒對張璉道:“張攢典,我們一開始邀你加入,確是出於真心!至於雙方各有保留,那也是人之常情!張攢典不願意我們動石下倉一事,我本不願提起,現在既然說開了,那我也就把話講明白了:若張攢典願意忘了方才的不痛快,那便喝了這杯酒,大家冰釋前嫌,我將副寨主的位置留出來給張攢典坐;但張攢典若是對我們取了石下倉一事不能釋懷,那是我們上寨緣分薄,張攢典也請喝了這杯酒,咱們按照道上的規矩,將縣庫、石下倉的財物分了,就此各奔前程吧!”
張璉略一沉吟,接過了林國顯手中的酒,說道:“財物是不敢分了,只求留一條性命!”
林國顯道:“這是什麼話!只要是張攢典該得的,小尾老半分不貪!”看了許朝光一眼,道:“這次的事情,許少寨主出了大力,他當分一份。王兄弟是中間牽線的人,沒有他事情也成不了,他也當分一份。蕭二當家雖是見義勇為,但我們也不能讓大埔的兄弟空手而回,再加上張攢典與區區,一共五方。我的意思是這樣,石下倉這邊,張攢典取三成,許少寨主和我各取三成,王兄弟取一成。縣庫這邊,我們五方各取兩成——各位以為如何?”
東門慶見林國顯這樣說,就知道挽留張璉是無望了,心裡一股氣湧上來,就想說自己的那份不要了,忽然腳跟一緊,卻是被吳平踢了一腳,心有所悟,便忍住了不開口。
許朝光道:“林伯伯既然已經開口,小侄哪敢不從?”
蕭晚道:“我們這次來只是為了張兄弟一句話,林寨主肯放我們回去已是過望,錢不錢的,不敢想!”
張璉也道:“只要林寨主肯放我等下船,我們便已經感激不盡了!”
林國顯道:“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了吧!”說著便讓人計算貨物,分割清楚,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泊,用小船送張璉蕭晚上岸,將捆綁成擔的貨物也一併送了過去。
東門慶看看他們下了大船,走近林國顯道:“林伯伯,雖然我在烏石圍時就已想過雙方最後可能會不歡而散,但現在真的鬧成這樣,我心裡還是不痛快!這件事情,本來可以不必鬧得這麼僵的。”
林國顯道:“我也不痛快,不過大家心裡既然有了罅隙,再勉強留下張璉只怕也處不長久,不如分了錢財大家好合好散。”
東門慶反駁不了林國顯的話,又跳下一艘小船,追上張璉,道:“張兄弟,今日之事實在抱歉!但我在烏石圍許下諾言時並非純心欺詐!不管你信不信都好,這句話我還是要說!”
張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