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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明一見葉塵神色不善,臉色微變,身體躬的更低,說道:「下官正是田明。」
「你之前不帶人醫治傷兵,幹什麼去了?」葉塵叱責道。
田明額頭滲出汗水,心中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口中不敢頂撞,說道:「回爵爺的話,下官這幾日一直東奔西走於城內各處,忙著為禁軍受傷的將官治病,剛剛又去給武勝軍節度使高將軍三衙內治病,所以傷兵營這裡的確懈怠了。」
葉塵眼見田明認錯態度端正,且也是事出有因,心中的氣便消了幾分,再加上他想起這高將軍三衙內不就是昨晚上受他牽連,被打成重傷的高無熊嗎!心中有些尷尬,便說道:「前面的事就既往不咎了,你看清楚了,以後傷兵營便按照現在這個標準設立。好了,趕緊去救人吧!」
田明自然恭敬稱是。
白一坤一直站在後面看熱鬧,田明受到指責,他倒是看著開心。
老郎中站在後面,左看看,右瞧瞧。乾乾淨淨的營房,讓他感慨不已的同時,不由若有所思,在許多方面大受啟發。不經意間他瞥到了一名軍中大夫正在用烈酒給傷兵清洗傷口。
老郎中頓時瞪大了眼,他一步衝上去,一把奪過軍中大夫手中的酒碗,拿起來聞了一下,怒問道:「誰讓你用烈酒清洗傷口的,烈酒刺激性這麼強,只會讓好不容易凝固起來的傷口又潰爛。」
白一坤突然一驚一乍,眾人便一起向那名傷兵看過去。這名傷兵只是整個傷兵營之中很尋常的一人,全身上下有三處傷,最重的是右胳膊的傷,被一支長箭洞穿。現在所有的傷已經被處理過,包紮得妥妥貼貼。這名軍中大夫正在給他處理胳膊上已經感染的箭傷。
田明也把視線投到了傷兵的胳膊的箭傷上,當下也叫了起來:「怎麼用烈酒清洗傷口?為什麼不用鹽水!」
不等葉塵說什麼,白一坤從鼻子裡嗤笑出聲來:「都感染了多日的傷口,用鹽水清洗頂個屁用!如今只有用刀將感染的部位整個挖出來才行。」
葉塵聽兩名大夫爭執,感覺白一坤說的還算對,可是田明則不屑一顧。在田明看來白一坤用的只是江湖小術,靠著運氣才治好的人,論起醫道,當以醫書為本。他冷哼一聲說道:「清洗傷口者最佳之物為鹽水,再說感染那麼一大塊,全部挖去,肯定見骨,傷到了筋,他的那個胳膊以後還怎麼用。」
葉塵皺起眉,搖了搖頭,說道:「二位說的都有些道理,但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眼見是葉塵開口,田明臉上神色立刻變得一幅恭敬,而白一坤也是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田明更是開口說道:「回爵爺的話,用鹽水清洗傷口,這也是醫書《千金方》中所說最好的清洗傷口之物。」
「醫書也只是前人經驗的總結,醫書上所說中會永遠不全。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盡信書!」
葉塵聲音激昂,繼續說道:「醫生治療傷患,之所以要清洗傷口,是因為傷口部位身體機能受到破壞,傷口部位身體擁有的自我保護功能下降甚至喪失,不能抵抗病菌的繁殖感染,從而影響傷口的癒合速度,甚至感染旁邊原本好的部位。」
白一坤和田明聞言,眼睛一亮,葉塵這個說法很新奇,且道理說的淺顯易懂,比醫術上說到這種事情時的模稜兩可讓人更容易明白。只是葉塵所說其中一些詞很新穎,特別是那什麼「病菌的繁殖」這是什麼意思。
田明猶豫了一下沒敢問出口,白一坤卻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張口問道:「請問爵爺,『病菌的繁殖』這裡面病菌是何物,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葉塵早已料到兩人會有一問,且已經想好了說詞:「病菌一詞是我從師傅那聽學來的,據師傅所說,病菌是一種非常非常小,肉眼難以看見的寄生蟲,乃是一切病患的來源,不同傷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