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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一回。
虞卿蘭被葉晨逗得興起,強壓下笑得亂顫的花枝,趕緊品了一口。轉對葉晨道:“都說中霄城風水好,好就好在天龍山脈綿延,不但峰巒疊秀,周遭更是湖泊縱橫,陰陽相融,四季寒暑不突,氣候十分宜人。如此絕妙水土,方種得這銘茶,其名‘清嘯’,盛名至少百載,想是葉將軍戎馬寂寥,被此茶一引,憶起田園之樂來了。”
寂寥一說,分明是說給對面聽的,到目前為止,這幫人在葉晨面前,所有的軍事動作都沒討到任何好處,反而吃了不少虧。虞卿蘭這一幫襯,葉晨倒沒怎麼在意,反而想習知些茶理,兩人便聊開了,完全不顧列國友人的冷眼和嫌棄。虞卿蘭說到妙處,門外響起了拍掌之聲,接著走進來一位。葉晨細觀,此人身著簡國朝服,五十上下,面色紅潤,雙目炯炯,身形有些發福,花白的短鬚幾縷,遮不住那圓闊的下巴,舉手投足間,富貴大方,儀態尊絕。
此人一來,列國使臣便起身見禮,氣氛融洽得猶如葉晨晚間的燒烤攤一般。虞喆也“泰安侯有禮”了一番。
葉晨心到,胡忠賢,你終於被我見到了。作禮的手握緊了半分,你的性命,遲早會有人來取的。現下我彖國外交方面需要緩一緩,就先借你一臂之力吧。
葉晨開始尋思,胡忠賢既然到場,那麼和談的事,簡國定然已有了明確的主張,而且是與列國知會過的,因為現在的情境,分明就不是吵架或者一決高下的場景。會盟肯定會如期進行,彖國這邊該奉上的好處,簡國也會十分自然的笑納掉。接下來的問題,就看這位侯爺如何讓大家不要公然翻臉就行。
一番客套之後,葉晨依舊坐在了剛才的位置,而胡忠賢好像並沒什麼意見。右邊列國友人們的臉色,還是給人一種陰霾的感覺。
“我朝前邊兒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此番,邀請列位往中霄會盟,一是恭賀我國新君天命攸歸,籲登大位。二來諸位刀兵相見久矣,勞民傷財不說,蒼生塗炭,不如今後以禮相見,豈不美哉。”胡忠賢甚至都懶得與在座的介紹下面孔,直接就切入了正題。
聞言,右邊上首挨著葉晨的一位就發話了:“我國此次受簡國之邀,前來會盟,精銳盡赴簡國,怎奈後方空虛,被鼠輩偷襲,害我將士,奪我州郡,更攪得我國烽煙四起,敢問泰安侯對此如何評說?”
葉晨一聽,知道這位是季國的“昌平侯樊騫”。這幾日在驛館宵夜,虞卿蘭早已給眾人備過課,國字臉,幾縷短鬚,最好認的就是那雙龍眼,因為就是單眼皮。此人說話時中氣十足,加之嗓音渾厚,頗顯得英武。但只要是季國的人,在葉晨眼中,都少不了有些賊眉鼠眼。
葉晨有些不屑,以山水閣的能力,對方的目的早己一清二楚,至於態度,就純粹是外交需求而已。
胡忠賢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虞喆。北鐵一役米已成炊,如果沒有正當合理的說辭,當初虞昊肯定是不會貿然決斷的。現在,是時候給列國一個交待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開口。
虞喆清了清嗓子,將昨日覲見簡國新君“政碩帝”所用謁辭又說了一遍,這些話虞喆在腦子裡已說了不知多少遍,昨日才實戰了一把,今日又滔滔道來,葉晨聽之只覺大義凜然,氣象磅礴。其中一段:“北鐵一郡為虎狼霸佔三十餘載,民若芻狗,皆為奴用,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幸天佑我彖國,上下一心,驅虎逐狼,得復故土,終可重建家園,還治於民。”彖國這仁義之師的包裝,可說是無懈可擊。加上虞喆所言,前前後後動不動就是“仁義,明德,善政。”在列國都不肯扯下“道與義”的遮羞布之前,彖國給出的說辭,自然是能站得住腳的。
虞喆說得是北鐵一郡的實際情況,北鐵已被彖國收復,說得也是真心暢快,不但洋洋灑灑,更說得氣宇軒昂。就連後面有暴民群情激憤報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