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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雪,零零落落的飄灑在中霄城。葉晨的宅院迎來了一位稀客,花嶸月。
花嶸月這次前來,並不是談婚論嫁的事,更不是犯什麼花痴。花嶸月只是希望,將虞婷接到花府。一方面,就彖國疆域而言,花府也算是全國醫療水平最頂尖的地方;另一方面,以虞婷的狀態,整日將其關在葉晨這個小宅院裡,對病情並不會有什麼好處。
葉晨想要拒絕,卻找不出什麼理由。為了能夠妥善的照顧虞婷,虞卿蘭也一起搬到花府的別院住下。葉晨表示感激,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朝堂有新的安排,也可以更加專注的投入。
花嶸月的這一舉動,看似人之常情,其實是一段時間以來,對彖國在社會安定、民生保障等許多方面觀察並認可的結果。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花福林,以及整個花家的認可。像統治集團變更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彖國將一切處理得井然有序,人民生活所受到的影響被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就連一度惶恐不安計程車大夫階層,只要是遵紀守法的,也沒發生什麼損失,更不用說盤剝和清算了。花福林沒見過這樣的統治集團,幾乎所有人都沒見過。遠的不說,就與上一個政權相比,彖國的統治不但高效,且威德並重。彖國使簡國新舊勢力的更迭與融匯,精細地保持在某一平衡點,在無需動用嚴刑峻法和酷吏的情況下,持續消解著簡國舊勢力的能量。相對漫長的一段時間之內,甚至沒有哪個階層表現出一點點兒對彖國的質疑。
統治集團所謂的強大,無非對外堅決,對內調和階層,化解矛盾,並竭力保證自身的良性運轉。虞昊深諳此道,已是天下不爭的事實,但列國卻不會這麼思考,本該發生的戰爭,靠忍讓和妥協,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天龍歷897年冬,彖整軍五萬南出,向西而進,清繳冉國殘匪汪一坤。
驃騎將軍葉晨,屢建功勳,望不負天恩,蕩寇擒賊,歸安樂與民,還天地與蒼生。
葉晨持虎符,帶副將五員,參軍若干,以及偏將數十,另有弟子規山嶽、水影兩營四百精銳直奔豐寧郡,點兵兩萬,南下會合永安及近陽兵馬三萬,大軍取道朱雀,誓要平定一方匪禍,為民澄清天下。
自冉國覆滅,朱雀一郡反覆易主,不是爭奪激烈,而是如敝履一般,被周邊除彖國之外的各色勢力輪番掠奪,朱雀城更是慘不忍睹,成為了難民流竄的場所,繁榮和文明,似乎只留下了破敗的痕跡。
由於特殊的戰略價值,彖國、離國、以及西面的汪一坤,都沒有主動進駐朱雀城。原因很簡單,誰佔了此地,便會成為另外兩家針對的物件。說白了,人人都不想做螳螂,而又個個都想當黃雀。
大的勢力不來,小的勢力來了又佔不住,還打得頭破血流大傷元氣。好好一座巨城,終成為無主之地,一城淒涼破敗,一城悲痛嘆息。
葉晨奉命討伐汪一坤,朱雀當為要衝。大軍在朱雀駐紮已定,便安排往西送去戰書,又遣使向北,與離國知會。離國的態度,當然不是一方文武可以決斷,但葉晨就是要離國知道,彖國要往西打,朱雀是我進退及屯糧的要地,眼下兩國和睦不易,大家看著辦吧。
汪一坤自稱冉國老臣,要光復冉國,中興天下。其所佔三郡,為“上積”、“當輝”、“澤州”,大小共二十三城,彖軍由東向西攻擊,乃是仰攻,不得地利。
雖是冬日作戰,但地理在南,有雨不凍,天干不寒。彖軍此時兵強馬壯,補給充足,葉晨不焦不躁,穩紮穩打歷時一月,已攻克“上積”郡,損失輕微,唯一的遺憾,是未能重創汪一坤。
繼續向西前進,“當輝”一郡地勢最為複雜,時有崇山峻嶺與河川水流交錯。其地之名,亦由千山萬仞,共擔日落之輝而來,足見此地險峻。若能攻克此地,“澤州”幾乎無險可守,取之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