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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後,孔信箭瘡已愈,葉晨也能勉強使刀,只是後腰新疤癢得厲害。可能是服食白鹿果之故,葉晨與孔信均覺內力大進。
瓦色原上一兩個月間發生的事,已天下皆知。在李永孝兄弟為葉晨採集白鹿果那幾日裡,離國出動了三萬精騎攻擊了容國原上主力。正是兵敗如山倒,陳子訓無奈,繞道取白鹿之北連續行軍,延狼元山脈引殘兵敗逃回容國。
恆軍奪得白鹿,已是孤軍深入,算是保全了自己的力量,但也錯過了在瓦色原全殲容國主力的機會。
原上看似平靜,誰料恆國在狼元的築城部隊又遭突襲,可憐恆國邊關將帥一番苦心,從卯陽迅速動員的大隊人馬,雖絕無五萬之數,但還未開始建城,就鎩羽而歸。誰也沒料到,離國這牛棚裡伸出個馬頭,恆、容兩國折損頗重。
大暑一過,轉眼夏盡秋來,列國忙於收耕,各自退兵還朝。白鹿只留數千守軍,其中部分為戰後容國降兵,其餘人馬盡返恆國,孔信在還朝將領名單之首,葉晨則以白身的身份,破例跟隨孔信返恆。
葉晨養傷期間,收到李永孝兩次傳書。第一次傳書內容大致為,“已返回弘京,三人及李永孝家小一切安好,書中還順帶探問了‘白鹿故友’的傷勢情況,李永孝恐朝中有變,特意囑咐不可聲張‘白鹿故友’與兄弟四人的真實關係。”葉晨看後更感李永孝護念,本來恐兄弟三人回朝有性命之憂的擔心也放下許多,孔信則以四弟回拜,隱隱約約說了些情況。第二次傳書內容大致為,“未見異動,朝中按例授賞,授四弟之賞為兄已遵皇命代四弟領受,盼眾兄弟早日相聚云云。”孔信與葉晨得知李永孝三人還朝無憂,也是心中大慰,更燃起為恆國崛起的壯烈激情,葉晨則因為自己受傷一事,耽誤了幾位兄長殲滅容國主力的機會,有些耿耿於懷。政治有些時候就是令人琢磨不透,恆國派系間在瓦色原上演的種種陰算毒謀,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軍令已下,不日葉晨將隨孔信離開白鹿。念及在白鹿的生活,葉晨多有感慨,又念及葉崇,一直渺無音訊,雖然有些氣恨,心中畢竟還是擔憂多些。葉晨邀孔信在城中閒逛了幾次,大有背井離鄉之感,於是回到原先所租住的民家,留了封書信與那東家,他日葉崇復來,有個去向,也好再續師徒情誼。
次日將返恆國,葉晨早已收好行囊,卻輾轉難眠,索性取出李永孝贈書,挑高了燈芯看書。李永孝約是十年前後,便有心記些所歷所思,這《東衛志》自那時起便開始著記,兩三載整理一次,遇有閒暇便自行翻閱一二,一來溫故而知新,二來圈圈點點,學而不怠。當時恆容已明爭暗鬥兩載,其中多有恆容兩國軍記和一些陣法細則,也有兵法要訣摘錄,葉晨隨意翻看了十幾處,可能是李永孝平時軍務繁忙,有時字跡繚亂,有時則工整有加,有時橫書,有時豎寫,看不多時,葉晨已然睡去。彷彿夢中又回到自己生活的城市,夢見自己暗戀的物件和同窗好友,半夢半醒間,夥伴消失不見,周圍景象已是回到家中,一切物事即熟悉又陌生,自己正跟在外婆身後隨其禮佛,那家的氣息,家的暖意……
不知過了多久,葉晨睜開眼睛,正是孔信來喚:“你睡的好香,叫了半天也不醒,大軍都準備列隊出發啦。”葉晨揉揉眼睛,看來我是想家啦,但是,這天龍陸上,我的家應該在哪兒呢?看看枕旁之書,心中一樂,有四位兄長罩著,還怕沒個家?
正自神遊,孔信又來催促,葉晨也顧不上細想,起身穿衣著履,迅速洗漱一番,行囊掛鞍,翻身上馬,隨隊伍與孔信出城往西去了。
軍中多為步卒,孔信率軍一路向西而行,大軍旗鼓相望,此時之瓦色,比炎夏明顯和順了些,不再那麼燥熱。葉晨雖是白身,一路都跟在孔信左右,加之為人開朗大方、又不擺架子,軍中將官多有熟悉。不經意間,連孔信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