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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老二,萬文集團有閒置資金,如果——”
男人絲毫不領情,拉開包房門,略頷首,“多謝。”
陳淵注視他邁入電梯,他背影道不盡的疲憊,扯掉領帶搭在臂彎,倚著門壁闔目養神,面色幾分蒼白。
陳二公子昔年也一呼百應,前擁後簇,可那些奉承他的黨羽,在時移世易的今朝,反而成為踐踏他尊嚴的鐵蹄。
狄大瑋朝過道啐了口痰,“賤東西,豁不出臉面還妄想高攀津德?”
陳淵眉頭緊鎖,“豁不出什麼。”
狄大瑋一副鄙夷相,“他最風光的時候,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何況他遭難呢?三斤白酒,三千萬的單,五斤白酒,五千萬的單。他要喝十斤,我做主,一億的單。”
陳淵望了他一會兒,從西褲口袋內掏出方帕,把右手的手指一根一根清理乾淨,然後丟在腳下,鋥亮的白皮鞋一碾,不陰不陽的腔調,“是嗎。”
嫌髒。
他那隻右手,是狄大瑋剛剛握過的。
陳淵皮笑肉不笑,“津德集團的工程不容易做嗎?開始賣白酒了。”他直奔包廂裡面,拾起一個酒瓶,手驟然一鬆,玻璃瓶墜地,砸得四分五裂。
刺破耳膜的脆響,狄大瑋瞬間一激靈。
“津德好歹是名門大族,做賣酒的生意,委實不光彩了。”陳淵圍著餐桌轉了一圈,意味深長抬眸,“狄總認為呢?”
陳家此番垮臺,除了大公子,家族世伯也無一保全。
富誠這潭水太深,隱形股東有二十一人,雖未參與轉移公款,可知情者眾多,判三到六個月緩刑的,罰款的,五年內禁止入市,也有十六人。
傳言是陳淵運籌帷幄顛覆了陳家這艘船,所以在天翻地覆的漩渦中獨善其身。
畢竟港圈同行都知道,喬函潤是他的舊情人,理所應當作為他制敵的棋子。
同樣有揣測,陳崇州是幕後黑手,挑撥離間長房,扳倒陳政,為母復仇。
無論傳言真假,兄弟倆不睦,且各自母親又是一輩子的仇敵,卻是實打實的真相。
江蓉入獄,何佩瑜失勢,兩房女眷沒有贏家,可陳淵穩居商界巨鱷的席位,陳二差之千里,名利場一向有拜高踩低的規矩,他們自然百般刁難陳二,討好陳大。
可顯然,陳淵對此的態度,並非默許,而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