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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人被感動了,不愧是俊武世家後人,幾句話顯出錚錚鐵骨。俗話說疾風知勁草,佟姑娘性格雖乖張了些,但這份源於大將軍的忠義無畏的氣度還是令人折服。
「好,好!佟姑娘願去,本官不攔,打算帶多少人,糧草由衙門出了。」
「糧草不用你出,給我校尉令就可以了。」
黃大人結巴:「這個臨危授命倒不是不行,只是等佟姑娘回來,軍職恐怕也延續不了。」
「為什麼?」
「需上報兵部批定。」
「那你就報啊,我給大燕打了勝仗,皇上敢不封我官?」
這還沒打呢,大話就放出來了,黃大人訕笑:「以佟姑娘的身手,想必全身而退沒問題,只是大燕歷無女子封將尉的先例。」
流光也笑了:「其實我本可以直接去穹關,打完了事,也不稀罕什麼校尉將軍的,但是家裡人不同意,大將軍府總不能以後都成了個空名。」
黃大人又聽不懂了,家裡人?你家哪還有人?大將軍府就剩你一個,不成空名難道還能重回武將之巔?
拿到了蓋著官印的授令回到府裡,趕製的盔甲做好。流光脫去綠裙,穿上短打修身黑衣,秦嬤嬤一邊哭一邊給她梳頭戴甲,眼淚流到穿戴完畢還沒流完。她知道勸不住,也沒有多比劃什麼,只表示,早點回來,老奴等你。
神魂出竅了一刻,回頭看自己穿盔甲的樣子,個頭沒有將軍那世的她高,氣場也沒有造反那世的她強,看起來有點傻不拉嘰的。要不是佟惠容心心念念著傳承,披父甲上陣,她才不穿這玩意兒。
衛潮衛瀾和二十多名武衛都等在院中,人人都弄了一套盔甲穿上,買也好,借也好,現做也好,形狀顏色全不統一,但佩上武器和嚴肅的神情,都顯得殺氣騰騰。
流光走出門愣了愣:「你們做什麼?」
眾武衛抱拳低頭齊聲道:「願隨佟校尉上陣殺敵!」
流光嘴角抽了抽:「呃你們只是護衛又不是戰士,打仗就別去了吧?」
衛潮越眾而出:「姑娘在郡衙說得好,破城之時,女子孩子都需拼命,如今穹關岌岌渝城危矣,我等六尺男兒豈能躲在後方,當與狄人血戰到底!」
眾護衛:「血戰到底,血戰到底!」
流光:有我在,血戰不至於。她試探著道:「其實我一個人去就行。」
所有人都露出了「主子怎麼能說這種昏話,把我們當什麼了」的表情。秦嬤嬤和環兒大哭著撲上來:「姑娘不可以,不可以!」
衛潮又道:「屬下絕不會讓姑娘隻身赴難,誓死追隨!」
「誓死追隨!誓死追隨!」
流光沒辦法,一做盔甲就瞞不過府裡的人。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護她,照顧她,若甩掉他們獨自上戰場,他們要麼追過去,要麼以死謝罪,何必呢。
帶著幾十個累贅,想飛過去的打算也不成了,流光只好一揮手:「備馬!都去!」
她沒有耽誤時間,準備好就出發,哪知有個人比她速度還快。大將軍府卸掉門檻,大門緩緩開啟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鞭炮聲,把流光騎的高頭大馬嚇得一撂蹄子。
「為佟將軍送行!」
炮煙瀰漫中,猛嚎了一嗓子的男人端著一杯酒走上前,舉起酒杯道:「佟將軍,請下馬滿飲此杯。」
流光看見了門口圍了一些人,端酒的黃大人,郡丞,衙役,捕快,十幾個百姓,銅鑼巷裡沒有離城的鄰居,甚至凌翱和凌熠熠也在其中。人不多,但氣氛相當熱烈。
她下了馬,接過酒杯:「黃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我可還不是將軍呢。」
黃大人激動地道:「佟姑娘走後,本官越想你的話越覺得心潮難平。你說得對,危急時刻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