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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號金蛇劍的功力,確是不俗,他那掌勁委實夠霸道,如果在三天前,我接不下他一掌。”
突然,他感到一隻溫暖的小手,落在他的手背上,鼻端幽香陣陣。
他略一轉首,身畔立站著菁華,她那深潭也似的目光,正凝注著他,見他轉首,便輕柔地說:“琦哥,今後我……我會稍為放心了。你的功力進境之速,令人難以置信,但我仍然相信,而且十分欣慰。”
玉琦已發覺姜志中早已走了,只感到臉上一熱,手背上那隻小手發散出來的熱力,令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宣時窘迫,也有說不出的神秘感受。
他將劍替她歸鞘,說:“華妹,我們回去吧,風雪愈來愈大了。”
兩人的手幾乎同時握住了,飛退下地,並肩向樓上掠去。整座樓房重歸寂靜,只有風雪之聲。
不久,圍牆上又現出了人影。
玉琦剛行功完畢,悄悄起身。突然耳中傳來柏永年用傳音入密之術,向他傳到。
“不必起來,賊人想用騷擾竟夜之法,消耗我們的精力,我們可不能令他們如意。”
他知道柏永年正藏身在飛簷下,便也用傳音入密之木說:“待小侄到外面埋伏,捉一個來審問一番。”
“不必了,民房太多,易於匿伏,恐遭暗算,用不著冒險。今晚他們確是出動了不少高手,看來我們已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物包圍了,他們的來意仍然諱莫如深。”
“小侄倒知道原因,那就是為了小侄。”他話剛完,人已從另一視窗一閃而出,鬼魅似的落下地面,從東面越出了圍牆。好快!
他快,別人也不慢,也剛退入民房的暗影中。
在他撲近的剎那間,三點寒星電閃而至,分上中下三路襲到。
他一掌拍飛中上兩顆寒星,搶近牆角,飛起一腳,將下面那顆寒星踢得向屋的另一角落疾飛。
“哎……”一聲尖叫響起,寒星大概已擊中一人,而撲近的牆角中,鬼影俱無。
他回身向尖叫聲響起處撲去。那兒除了血跡,一無所有,顯然傷者已被人救走了。
如此鬧了一夜,賊人四面騷擾,利用民房神出鬼沒,甚至出聲謾罵。幸而姜志中有先見之明,始終以靜制動,不令眾人外出。
玉琦也被菁華半勸半拖將他找回,不讓他再出外冒險。
在東郊周公廟附近一座巨大府第中,整座宅第沒有一絲燈火外洩。四周,有三三兩兩隱於各處暗影中的暗樁,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內間花廳中黑黝黝地,但隱有人聲。每一個字音都沉凝低弱,僅廳中人可以清晰地聽到。
裡面,正有人秘密聚會,傳出以下的對話:“據在下猜測,那小狗定然是奪魂旗詹老匹夫所說的楊家後人。”
“你怎知道?”
“詹老匹夫那兒,在下已布了暗樁,他們的舉動,盡在我掌握之中。可是這些天來,並未發現楊家有人出現。而這小狗的相貌,除面色如古銅外,無一不像當年的玉獅,已可斷定他即是楊家餘孽。”
“這次咱們全力以赴,捉住他就可分曉。”
“那傢伙功力出奇詭異,似乎日有不同,深不可測,不知其真才實學究竟如何,如要擒他,相當棘手。”
“必要時毀了他。”
“這不勞老哥擔心,此次已有萬全準備,如果沿途未能得手,準教他化為飛灰。”
“你想得不錯,哼!假使他不夠朋友,你仍然無奈他何,何況他身旁還有那幾個功力高不可測的狗男女。”
“如果他不上當,我敢和老哥你賭個東道。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以英雄豪傑自命,義之所在,不顧生死,不信請拭目以待。”
“廢話少說,虎口崖火禪洞的事,可曾準備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