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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京城人習慣在最冷的時候燒幾天炭火,恐怕沒幾個人會安裝土暖氣,畢竟那東西太貴了……那若是想安裝,可就有些麻煩了,當初來京城的時候,買一套帶著就好了……
李子軼皺著眉頭問:“上下水是什麼?坐便又是什麼?”
姚謹便給他講了講,兩個人正說得入巷,木棉在門外說道:“少爺,夫人,前院大舅爺傳了話來,說是道衍大師來了,請少爺和夫人帶著孩子快去。”
李子軼頓時喜上眉梢,他可早就盼著道衍回來了,也好進國子監,姚謹忙說道:“大郎,你的事兒今天還是不要跟他提的好,我猜他剛回來,一準心情不好,不如過些日子咱們親自去找他,也顯得鄭重。”
李子軼笑道:“好,反正現在咱們建房子,我也沒有空去國子監,不過你說他心情不好,我看未必,他是得道高僧,哪能為俗事煩心?”
姚謹笑道:“得道高僧還講究‘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呢!他怎麼還為皇上出謀劃策,跟著皇上去打仗?可見他也不過是一個凡心不死的普通人……”
李子軼笑道:“我總聽二郎說你有文采,今兒算是知道了‘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這兩句話形容高僧很貼切。”
姚謹不由得一愣,難道現在沒有這句話嗎?
夫妻倆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去前院見道衍,一路上姚謹還在想那兩句話的出處,貌似《西遊記》中的話吧?對呀,現在西遊記還沒寫出來,要不要把《西遊記》的故事講給二弟聽聽?讓他把這本書寫出來?
來到大廳,就見姚世祥正陪著一個和尚說話,想來他就是道衍大師了,眼看他已經六十多歲的年紀,頭上燙著戒疤,臉上滿的皺紋,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頜下一部花白的鬍鬚,身穿灰色袈裟,看樣子風塵僕僕,姚謹沒想到他已經這把年紀了,而且居然是自己的堂兄!看來自己的輩分還挺大嘛!看道衍的模樣,大概是才回到京城,便來到姚宅了,回老家他至親至近的人不理他,也只能找姚家兄妹來尋求安慰了。
姚謹和李子軼趕忙上前見禮,道衍強笑道:“妹妹、妹夫免禮!快過來坐。剛才我跟大郎還在談論妹妹處理火災的辦法,當真是精妙,真難為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姚謹笑道:“不過是借雞生蛋的法子,也沒有什麼稀奇。”她也不敢問堂哥回老家的事情,便隨便說些別的,正說著話,姚世文也來了,他笑呵呵的給道衍行了禮,便說道:“堂兄,我可好久沒有和你對弈了,今晚上殺一盤如何?”
這時候洪氏進來了,笑道:“二弟休要胡鬧,堂兄遠道回來,疲乏得很,以後再對弈也不遲……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當即便在廳裡擺了兩桌酒席,姚謹仔細一看,卻原來都是素菜,不過哥哥家裡的廚子顯然是個做素菜的高手,這素菜色香味俱全,酒則是素酒。
其實所謂的“素酒”,就是粗釀的、沒有經過“蒸餾”工藝的酒,只是簡單的將酒糟濾除,餘下渾濁的酒水,這種粗釀的酒度數極底,渾濁不好看。大概是因為不大會引起人的,所以才叫“素酒”把?
道衍、姚氏兄弟、再加上李子軼四個人一桌,姚謹、洪氏、姚孫氏,再加上姚景輝、姚穎、和巧兒一桌,因為素菜做的不錯,大家吃得都挺開心,姚孫氏雖然看著洪氏和姚謹不順眼,但是這樣的場合她也不敢亂說什麼,倒是姚謹怕冷落了她,不時跟她說說話,可是姚孫氏怨恨姚謹跟洪氏走得近,對姚謹愛答不理的,姚謹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只是注意傾聽鄰桌上的談話。
道衍顯然心情不好,他話不多,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素酒,雖然這素酒度數不高,卻也架不住他喝得多,沒一會兒就醉了,洪氏趕忙安排兩個小廝幫著道衍洗澡,然後送他去休息,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