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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竹:「……」
具體賣了多少錢嶽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袁滿兜裡揣著錢瞪腳踏車時更有勁了。
經過青年路的超市時,袁滿將車停在路邊,與除夕那晚相似的情景,他說:「你先進去,我在外邊抽根煙,待會兒進去找你。」
「要買什麼?」
「水果蔬菜什麼的。」
嶽竹也不知道袁滿喜歡吃什麼,她挑了一些時令蔬菜和幾斤蘋果,很快就去收銀臺排隊。
排到她的時候,袁滿突然從身後站出來,他掏出錢包,將一張嶄新的一百元放在收銀員的面前。
「會員卡有嗎?」
袁滿搖頭。
「我有超市卡。」嶽竹說著將包裡那張沒用完的卡拿了出來。
這卡袁滿是認識的,很多單位和私企都將這種卡發給員工作為福利,面值200到1000塊錢不等。
「裡面錢還夠嗎?」他問。
嶽竹點頭:「這次用完差不多了。」
「哦。」
出了超市的門,袁滿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嶽竹,「以後家裡添置東西和買菜都用這個。」
嶽竹推脫:「這些錢我來出吧。」
她笑著,目光篤定。
袁滿沉默了幾秒,然後收回□□,沒再堅持。
回去的路上,袁滿騎得很慢。月亮懸在他們頭頂,月光跟隨著空氣和時間一起緩緩流動。
有一些東西正在悄然改變,他們甚至能捕捉到它變幻的痕跡。
那些輕微的、不可控的因子如同這個初春的嫩芽種在了他們心裡,它們將帶著曖昧的養分隨時光一起增長。
他們彼此都在猜想果實的模樣。
嶽竹整日為找工作而奔波,袁滿也在這幾天忙碌了起來。兩人只在起床時和睡覺時能碰到面,每一次碰面他們都進行著那個亙古不變的主題:吃飯。
這天晚上,袁滿抱著一個大紙箱子進門,嶽竹過去想幫忙抬,走到門口一看,外面還有兩三大箱子和四五個小箱子。
兩人將東西全部放在餐桌上,袁滿挨個開啟,嶽竹一看,竟是一整套烘焙工具和製作材料。
袁滿將一張西點培訓學校的報名錶放在嶽竹的面前,「別找工作了,下週一開始去上課,每天下午三個小時,學完回來就用這些工具練習。」
嶽竹愣住了,這麼大動干戈的,就為了吃一口自己做的蛋糕?
袁滿又說:「這一片樓盤正在興起,我看了一下,這周圍還沒有起眼的咖啡甜品店,我想租個鋪子把生意做起來。你抓緊時間學吧。」
很多女孩子都在年紀小的都許過一個願望——長大了可以擁有一間咖啡屋或者甜品店。
店鋪要裝修的浪漫,要有綠植,要有鮮花,要放很多很多的書,再養幾隻很肥很肥的貓。有顧客的時候,自己便是老闆,沒有人來的時候,權當自己是客人。
閒散、恬靜,每天的生活都是詩。
嶽竹也曾有過這樣的願望,但這個願望她只告訴過一個人——段天驕。
袁滿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嶽竹問:「學費需要多少錢?」
他接過嶽竹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完,嶽竹看見他的喉結上下竄動,因搬東西,臉上有汗淌在了上面,於是,她又給他遞了一張抽紙。
他看了嶽竹一眼,接過紙邊擦拭著汗液邊說:「我已經交過了。」
「多少?我轉給你。」
「不用了,以後從你的工資里扣。」
兩人之間的對話永遠言簡意賅,因為袁滿向來是下達命令的那個,而嶽竹又基本上都會服從。
就像長官和士兵,不用贅述,只需要安排和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