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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墨的確是手段狠毒,但他與蕭羽鳳少年相識,他和蕭羽鳳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彼此,雖說當初是少年天真的作死,但不知怎的,一種詭異的締結蔓延在他與蕭羽鳳之間。
他實在是見不得他的小鳳凰失去光彩,耷拉羽毛的模樣。
蕭羽鳳竟真跟他去了笙歌樓。
笙歌樓大門一開,紅香軟玉,雖是白日,笙歌樓中自然光線極暗,燈火通明,不分晝夜,陣陣脂粉香氣撲面,妖童嬌娃,媚聲軟語交織,笑鬧之聲錯雜,旖旎又糜亂。輕煙飄飄,而輕煙裡是激發□□的粉末,笙歌樓裡只認銀子不認人。
紅綢自二樓垂下,四面八方鋪展開,半空中置臺,一身姿妖嬈的薄衫女子媚眼如絲,勾魂奪魄,膚白如凝脂,如今淺吟清唱,咿咿呀呀的嗓子如一把小鋸子,割得人心頭難耐。
而另一邊,豫苑裡,是一群男倌人,其中不乏唱戲的名角兒,下了戲,被富貴的老爺們派小廝叫了來吃酒,所謂的吃酒也是作陪,陪好了少不得賞錢。
若說蕭府是有規有矩的大家族,這裡,就是禽獸聚集之地,錢就是規矩。
勢利的老鴇趕忙迎上,沈時墨花名在外,早是笙歌樓的常客,不過他清貴,大多數是把人叫到鬼夜門伺候,很少親自過來。
「哎呀沈爺,您多久沒來了,我家琴言與子衿可天天盼著您,以淚洗面呢。」老鴇年方三十,徐娘半老,生的也好看,她一揮絲巾,一陣脂粉香氣打在蕭羽鳳臉上,賊溜溜看蕭羽鳳,軟笑著,「這位爺倒是眼生,以後也要常來才好,我定叫他們好好服侍。」
「我這兄弟眼光可高,還不去請琴言與小卿來。」沈時墨說罷輕車熟路引蕭羽鳳上樓,老鴇在後頭幹著急:「子衿可是日日夜夜盼著您呢,我給您打個折扣,您可千萬讓我那寶貝兒子陪著!」
沈時墨揮手示意隨意,老鴇喜滋滋的讓小丫頭去叫人。
「沈門主在青樓也如此多相好,實在佩服佩服。」蕭羽鳳拱手。
沈時墨大大咧咧渾不在意:「承讓承讓,琴言是個清倌,我包下了,乾淨得很,你我不分彼此,今日我就割愛,小鳳凰隨意享用。」
兩人剛上樓,便聞樓下一聲斥責,隨後是酒杯打翻之聲,很快銷匿在滿樓嘈雜中。
蕭羽鳳不由得側目。
一桌酒席,兩個衣著富貴的中年胖子,四五個相公陪著,這些相公們塗脂抹粉,舉止女氣,嗓音又尖細,有學戲的底子,顏色也平平。中間倒有一位,身材修長,面容俊秀若冬雪,清冽不可侵犯,氣質極好,在一群人裡鶴立雞群。
「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是個相公麼,每次叫你推三阻四,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上的了檯面的東西!不過是見慣了眉眼高低,只會去攀附權貴,看不起我們這些士子!」一胖子眉眼兇惡,狠狠盯著那唯一讓人看得順眼的青年,「這杯酒爺敬你,你就必須給爺喝!喝了還得回敬爺個皮杯,這事才能了!」他說罷,另一胖子俯首稱快,其他幾個相公也附和。
蕭羽鳳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笙歌樓(下)
蕭羽鳳噁心得汗毛倒豎。
話語間,三人款款而來。為首的面容明艷,媚而不妖,氣度溫雅,為琴言;著青衣的墨發順垂,衣衫寬鬆,頗有魏晉風流,為小卿;著紫衣的還是少年模樣,容貌最為清麗,含情脈脈凝視沈時墨,為子衿。這三人皆花名在外,除琴言是不接外客的,小卿與子衿常常為王宮貴府的座上賓。
他們在笙歌樓見慣了俗人,能有幸伺候沈時墨這種青年才俊,自然無不歡喜,特別是子衿,竟動了情,入了魔怔,將沈時墨當心尖人捧著供著。
「沈爺,這位爺是……」小卿含笑望著蕭羽鳳,「我閱人亦不少,還未見過如此風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