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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聽說了沒,今天早上一輛馬車突然闖進了東市那裡,死了好多人。”路邊的茶攤處坐著幾個大漢正在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早上剛發生過的慘案。
兀城雖大,但是街頭坊是一旦發生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出一會功夫便會傳遍大街小巷,就連王婆買雞少給了一枚銅錢,被小攤販一嚷嚷,第二天就會成為茶攤裡眾人的談資。更不要說是出了人命的慘案,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
城裡面的幫工,腳伕,臨時小工不在少數,閒了下來的時候都會到城內找個茶水攤領口熱騰騰的茶水喝,歇歇腳。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冷風颼颼的颳得人臉生疼,能有一口熱乎乎的茶水喝,一口下肚腹部暖洋洋的,還有火盆烤著,要比在冷風裡傻站著舒服多了。
“誰說不是呢,好多人都被踩斷了手腳,滿地都是血,別提多慘了。”一旁緩緩走來一個佝僂的老婆子,拄著柺杖尋得一位置慢慢坐下。老婆子身邊的漢子連忙起身,將屁股往外挪了挪,給前來的老太婆多騰出了點空位。
“王婆,這會給錢給足了呀。”一旁的一個乾瘦的小老頭看到王婆來了,故意又提起先前買雞少給錢的舊簍子,一張老臉還賤兮兮得哈哈大笑道。
“別給我提這個,你再提我現在就走。”王婆一聽自己被人調侃取樂,佯裝生氣甩出一句話,做出一副站起身就要走得樣子。
“欸,別別別,老婆子。留步,是老頭子我得不是了。”見王婆剛坐下就要走,那老頭連忙起身認錯道,王婆要是走了,自己找誰嘮嗑呀,此時茶攤裡雖然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些年輕小夥子,坐一會就閒不住要去走動走動,要麼就是去上工去了。別看現在這座巨城來來去去這麼多人,來來去去都是年輕人,能說上話的卻只有這個王婆啦。
王婆白了老頭子一眼,不管他的百般殷勤,自顧說著,“尤其是最後那個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呢,死的時候孩子他爹剛趕過來。”
“孩子剛出生就沒了媽,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馬車,真是缺大德了。”一漢子氣不過來,一拳砸在茶桌上,茶杯也被這一震翻倒,灑了一桌子茶水。茶攤周圍的人此時卻無一人再言語,噤若寒蟬。倒也不是被這莽漢嚇住了,茶攤裡雖然可以閒談閒聊,卻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講的。兀城裡能使得動三匹馬並駕齊驅的並非尋常馬車,更像是打仗用的戰車規格,軍營裡的那幾個大兵平日裡就蠻橫得很,更別說是這些個兵痞頭頂上的那些人,動輒就是連家帶口的倍受牽連,搞不好還得家破人亡。
捶桌的漢子一看自己這麼一鬧,周圍居然全部安靜了下來,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連忙捂住嘴,慌慌張張地朝外跑去,連茶水都沒來得及結。
莽漢自己怎麼會不知,幾年前城東的葉家不正是因為地契上的一些小小糾紛衝撞了白虎營裡的一位大人物,便被白虎營裡的幾位大兵滅了門,一家幾口人無一生還,最後不僅老宅沒保住,地也被人佔了去。那還是家裡出過一位修道之人的高人家,那白虎營趁著高人出去遊歷,下此毒手。後來也不知道那高人回來沒,反正白虎營的那位到現在還每日活得瀟灑得很。那位高人多半已經是遭遇不測了,連修仙高人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自己竟然還敢口無遮攔罵人缺德,自己真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亂說。一想到這裡,莽漢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一天到晚就嘴巴賤,淨給自己找麻煩。希望沒人聽到自己剛才那番話,不然自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師兄,你說師父他能去哪啊,怎麼哪裡都找過了,你跟師父呆的時間久,你說他會去哪。”那莽漢走後,茶館裡又走進來一個年輕道人,一身素白色的寬鬆道袍,從那人袖袍裡鑽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傢伙,是一隻小黑狗。
道人看起來還是一副孩童模樣,卻像大人一樣有模有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