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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沁瑪適時開口,把她飛走的思緒又給拽了回來。
楚長歡愣愣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沁瑪默默笑了笑,櫛巾趕忙附耳,跟她說了剛才沁瑪提出的問題。
有關於,圍棋的下法。
楚長歡撓撓頭,潭平把她架在了高處,不管是為了大昭皇族的面子,還是她楚長歡自個兒的面子,她都不能輕易投降。
尤其還是在沁瑪面前。
“當然會。”她清了清嗓子,在棋盤正中央落了粒棋子。
雖然高深的她玩兒不明白,但基礎的知識,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你看,這棋盤上,每個點的周圍都有八個點,其中,棋子上下左右的這四個點就是這棋子的氣……”
“氣?”沁瑪好奇地問道。
“對,人活著,靠呼吸,呼吸吞吐的,就是氣,”楚長歡指著棋盤,“棋子也是有氣的,這四個點,就是它的四口氣,如果你在這四個點都落上四顆白子,中間的黑子就沒有了氣,就死了,這就是所謂的「圍棋」了。”
說罷,她拿來四粒白子想把那粒黑子給圍起來,不料,她只落了一粒,就看見沁瑪拿起黑子,也跟著落了一粒。
?
不是說好了只是教學嗎?
怎麼跟我這兒下起來了?
她抿抿嘴唇,恨切切地攥緊了拳頭,在心裡惡罵道:“沁瑪!你不守武德!!!”
她心裡雖然是這麼罵著的,但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半分心虛,她硬著頭皮,放下的每一粒棋子都顯得極其吃力。
她從前並沒有跟沁瑪比試過圍棋,並不知道她這一遭究竟是真的潛心求學,還是在跟她玩兒大智若愚的把戲。
她們有來有往的下著,眼看著棋局越來越複雜,逐漸超出了楚長歡的能力範疇,她開始在心裡打退堂鼓,想著需不需要扮演一下肚子疼痛不止要馬上跑去如廁之類的。
要不……裝作月信來了?
她還沒想明白,沁瑪卻像是已經看出她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似地,真誠地指著棋盤一角,問道:“這裡,我的白,活?還是死?”
楚長歡看著那連成串的白棋,以及旁邊漸成包圍之勢的黑棋,看上去應該還有活路的,可幾乎所有白子的所謂的“氣”都被佔盡了,所以,楚長歡也不敢確定她這黑子到底能不能活。
可,若平生下的第一局棋就要輸給一個北涼人,她不甘心。
“活、不活……”她小聲嘟囔著。
……
“還能活。”
突然,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楚長歡猛地一怔,從腳尖麻到了腦袋頂。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沁瑪循著聲音抬頭看去,沈故言一身暮雲灰的杭綢直?,腰間一板一眼地繫著玉帶,玉帶上,依舊是那隻荷包。
楚長歡閉著眼睛,呼吸幾次,再睜眼時,終於能勉強維持好表面的平靜。
十五歲的楚長歡,應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們的初見呢?
她鼓足勇氣,正要抬頭跟著沁瑪一道看過去,可剛一轉頭,她的唇差點就捱上了他的臉頰。
怎、怎麼突然……
突然捱得這麼近。
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長歡,竟然下意識向後挪了挪屁股。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故言的脖頸,無法忽視,但他還是選擇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圍棋講求和而不同,同色的棋子串聯為一個整體,數量越大,氣就越足,也就越難被吞吃下去。這便是圍棋的精妙之處。”
說著,他將已經氣絕的黑白子提到了她們對方的棋碗裡,楚長歡的目光不可自抑地隨著她的手指在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