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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晚睡得並不好,不過好在有白玉糕的陪伴,小小的貓臥在她的枕頭旁邊,沉穩的呼嚕聲讓她安心不少。
翌日,她洗漱更衣,一身硃紅色勁裝,長髮高高束在腦後,看上去颯爽利落,櫛巾拿著掃把站在院子裡,遠遠就看著這麼一抹亮色向自己款款而來,從心底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欣慰來。
這兩日的楚長歡總是心事重重的,沒什麼笑模樣,如今看來,大約是心結已解,又變回原先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公主了。
她在櫛巾跟前站定,甩了甩自己的馬尾辮:“怎麼樣?良有梳的,好看嗎?”
櫛巾笑開來,由衷道:“好看,殿下什麼樣子都好看。”
“你們一個兩個的,慣會哄我,”說罷,她變戲法似地從袖子裡扯出幾顆桔子糖,拋給櫛巾,櫛巾穩穩接住,拆了一顆放進嘴巴里,濃濃的桔子味充斥了整個口鼻。
櫛巾喜歡桔子,也喜歡桔子做的一切東西。
楚長歡看她這樣開心,狡黠一笑,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櫛巾,你幫我想個辦法,我要和昨兒北涼進貢的那位舞女見一面。”
“舞女?”櫛巾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新入宮的涼國女人,俯身正色道,“是,奴婢會安排妥當。”
話落,掬水正巧打水回來,楚長歡將她也一起叫來,吩咐道:“掬水,你繼續打聽,切記不要親自出面,不要讓這些事和我們重明宮扯上關係,你只管拿錢給那些江湖人,讓他們去搜集情報,再把有用的情報用密信的方式遞進宮裡。”
看她這樣認真,掬水彎腰應下:“是,殿下。”
話落,她和櫛巾對視一眼,鼓起勇氣開口:“奴婢能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嗎?自從太后壽宴那日,您就總是心神不寧的,您不舒服,奴婢們也跟著擔心。”
“不用擔心,”她說著,目光看向被高牆擋去一半的烈日,幽幽道,“若現在就開始擔心,今後的五到十年,你每一日都得把心提在嗓子眼裡過日子。”
櫛巾看著楚長歡精緻的側臉,微不可察地皺起了眉頭。
掬水沒聽明白她的話,只當她又開始捉弄人了,就癟癟嘴,換了個話題:“那殿下,您昨日去了昭乾,可有問到剩下的那些衛隊人的下落?”
“嗯,父皇只說,前些年陸續派他們去做了些亂七八糟的任務,他們也基本都死在了任務上。”
至於這些任務是什麼,昭皇不主動說,她也不好細問。
“原來是這樣……”掬水點點頭,有些哀傷。
楚長歡也給了掬水兩顆桔子糖:“這幾日我不會一直在宮裡住,若有人問起,還是老方法。”
掬水點點頭:“好,那殿下帶上奴婢吧。”
“不,我這次要帶良有,”這也是為什麼她今日選良有伺候她束髮的原因。
“你們只需要專心做我派給你們的任務,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掬水、櫛巾:“是,殿下。”
“切記,事情辦不成,我不會怪你們,但你們的行蹤萬不可被人發現,”她頓了頓,看向櫛巾,“無論如何,一切都要以你們自己的安危為重。眼下,我手裡能用的可信之人,就只有你們四個了,你們四個,我一個都折不得,知道嗎?”
櫛巾和掬水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向她深鞠了一禮:“謹遵殿下懿旨。”
……
楚長歡不知道耶律齊對她的瞭解有多少,又或者說是,她並不能確定他對十五歲的楚長歡的瞭解有多少,可即便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她也不能冒險,在外,她要毫無破綻地扮演十五歲的她,
一個被寵壞了的嬌蠻公主,一個紈絝中的紈絝。
她帶著良有在玉京大大小小的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金鑲玉的摺扇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