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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會耐心的聽他說話,也不會用長輩的身份否定他,而媽媽總是「我是你媽所以我是對的」。許心對媽媽向來採用迴避原則,不起正面衝突或者直接認錯。媽媽有時候會說他,「你和你爸一模一樣」。
在爸爸回家的一個星期裡,許心寫作業都要去他書房,省得被媽媽無緣無故的數落。
爸爸見他回家只有學習,主動提出帶他去外面玩,於是父子倆晚飯後出去散步,散著散著就散到酒館去了,還正好是陳朗常去的那個,許心去一次就被他逮到了。
進門前許心有點心虛,生怕又突然碰到陳朗,他也應該給陳朗戴塊表,他就可以知道陳朗的定位了。
男人圖清靜,帶人上了二樓,服務員把選單哪來,他問:「心心會喝酒嗎?」
許心說:「一點。」
他又問:「喝什麼?」
許心說:「啤酒吧。」陳朗也只讓他喝啤酒,因為他酒量實在太差了。
許爸爸點了一打啤酒,酒很快就送上來了,還送了幾碟配酒的小菜。許爸爸給他倒酒,小聲道:「回去別跟你媽媽說。」
「好。」許心說,這是肯定的。
兩人聊了一下學校生活,又聊以後去哪裡上大學。這個事陳朗也問過許心了,他們倆看中了省裡第一的大學,地址就在許爸爸工作的城市。
陳朗不會走的太遠是因為,他畢業要去老陳那裡實習,漸漸地接手家裡的生意。許心不知道他家裡生意多大,但看他三層樓的別墅和住家保姆,已經達到他能想到有錢程度的天花板了。
許心驚訝的是陳朗已經在計劃工作了,而他自己的人生好像純粹的只有上學。
許爸爸聽到他的答案,問:「是你自己選的,還是媽媽選的?」
許心說:「自己選的。」
媽媽也問過他這個事,對他選擇的學校特別滿意,說等他高中畢業就把房子租出去,母子倆一起搬去和爸爸住。
許爸爸說:「那挺好的。你在我們身邊,我們也好照顧你。」
許心喝了一口酒,看著酒裡的氣泡,他想要不要說那件事,他覺得爸爸應該知道,但說出來後果會很嚴重。
在他思想鬥爭的時候,腕上的手錶響了起來,許心抬頭對上爸爸的視線,爸爸說:「接吧。」
許心去洗手間接電話,進了隔間才點接通,那邊問:「怎麼在酒吧?」
許心如實道:「我爸爸帶我來的。」
「你爸帶你去酒吧?」陳朗有點驚訝,語氣柔下來又說:「那我就不擔心了。」剛要交代他少喝點酒,許心突然問:「你是不是一直看我的定位?」
「啊?」陳朗失笑,臉皮厚的很,「這不是想心心了嗎,我看看心心睡覺沒有。」
許心問:「我睡沒睡覺怎麼看?」
陳朗緩了會,說:「…手錶可以看心率。」說著居然有點心虛了,他也認為自己有點變態。
許心求知慾很強,又問:「怎麼從心率看的?」
「誒?寶貝,你不應該說,你怎麼這麼變態,連我的心率都看。」
「還、還好吧。」許心主動戴的,不介意看定位,還介意看心率嗎。就是陳朗這麼說出來,搞的他有點臉紅紅的。
「還好?」陳朗笑道:「那我說了?」
「說什麼?」
「他可以檢測和記錄心率,也就是說我可以看以前的,心心和我親親時心跳特別快,還有——」
「你別說了!我、我回去喝酒了!」
許心飛快的掛了電話回去,這時候爸爸已經準備回去了,望著洗手間的方向等他出來,「媽媽催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又慢悠悠的走回去,路上兩人各自想各自的事,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