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這副病軀,談什麼婚娶啊?還有啊,屯營軍府月初從山莊借走一百多石米還有鐵炭等物資,石灰還欠了十多天的帳沒有結,這都到年關了,下面的家兵、奴婢都巴望賞賜,我每想到這個,病就更重了。」韓謙不忘呻吟兩聲,心裡想這一個月產出五千擔石灰,以僅四分之一市價售給屯營軍府,僅這一筆他就虧了一百餅金子。
這十枚龍眼大的合浦珠,勉強能抵得上一百餅金子。
算起來,世妃那邊也沒有給他什麼賞賜啊!
倉曹參軍是信昌侯府的人,掌握軍府的錢糧,此人又不知道韓謙的真正身份,即便帳目都是沈漾認可的,到倉曹參軍這邊也是被拖欠下來,等著韓謙這邊派人去孝敬——韓謙心想都已經是年尾了,這帳目得先清一清,他才有餘力做其他的事情。
沒想到韓謙躺在病床上不忘討債,李知誥、柴建是哭笑不得,只好承諾道:「只要韓公子身體無恙,這事我們回城路過會記得將這事給催辦了。」
信昌侯李普不便直接出面助三皇子楊元溥掌軍,出任龍雀軍第一都虞侯的信昌侯養子李知誥才是真正的統軍;而陳德身為副統軍,只是擺到明面上的架子貨而已。
「韓公子要還是病重到沒辦法參加明天的宴會,殿下或許會親自到山莊來探望,相信韓公子也不想驚動殿下吧?」過來後都沒有怎麼吭聲的柴建,這時候聲音沙啞地說道。
聽柴建的聲音,韓謙微微一驚,沒想到當天在信昌侯府別院臉帶青銅面具、為黑紗婦人守住秘道的劍士,就是信昌侯李普的次女婿柴建。
信昌侯府跟晚紅樓彼此共生依存的關係,要比他想像的還要密切啊!
又或者說,信昌侯李普一開始就是晚紅樓的人,只是這些年隨著天佑帝南征北戰,地位才漸漸顯赫起來——又或許說,信昌侯李普這些年能建功立業,也離不開晚紅樓的暗中扶持?
韓謙沒有理會柴建語帶威脅,禁不住又看了李知誥一眼,心裡想,這個李知誥真是李普部將之子這麼簡單?
韓謙現在千方百計要做的主要還是儘可能不引起安寧宮及太子一系的注意,自然也不想鬧到三皇子楊元溥真上門來請的地步,順水推舟說道:
「養病這些天,荒廢了不少課業,身體也跟生鏽似的,也該起來活動活動。哦,對了,明天殿下飲宴,可以請姚姑娘舞上一曲助興啊!」
「韓公子有這個雅好,我們回去也會記得說的;姚姑娘願不願意,我們便沒有辦法保證了。」柴建不動聲色說道。
「這個好說,即便是陛下下旨,還有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說法呢?這年頭,誰能強迫誰幹活啊?」韓謙笑著說道。
李知誥微微蹙眉,韓謙這麼說自然是要求以後姚惜水都要屈居他之下,連同李沖都不得再對他指手畫腳,要不然的話,即便明天強迫韓謙赴宴,以後也不要想韓謙再獻一計一策。
柴建、李沖都有些惱火,閉口不說。
李知誥說道:「二弟跟惜水以往行事是有些魯莽,知誥代他們跟韓公子賠禮道賺。明天倘若能請得動姚姑娘,少不得會請姚姑娘舞一曲助興……」
姚惜水要麼明天不到臨江侯府,要不然她以晚紅樓歌舞伎的身份到臨江侯府,不獻藝怎麼可能瞞人耳目了。
李知誥倒是不怕韓謙恃才而傲,還是想著儘量想辦法,平息掉彼此心裡的怨氣,不要壞事才好。
李知誥能這麼說,韓謙倒是要高看他一頭。
……
……
月如銀鉤,懸掛飛簷。
樓中燈火昏暗,木地板上鋪曬幾許淡淡的枝葉疏影。
「惜水所事賤業,歌舞以佐酒興,也是本分,沒有什麼不可,」姚惜水坐案前,聽柴建帶回來的信,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