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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星便把另一個耳釘交到他手裡。
“頭低下來。”
宋如星又很溫順地把頭垂下來,他垂得很低,明晝都能看見他後頸上的腺體。
像oga展示自己的腺體,代表著信任與忠誠。
這是一個很虔誠的姿態。
明晝用手指託著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抬起來了一點,很輕地說:“靠過來一點。”
於是宋如星靠得更近了一點,頭往一旁微微側著,方便明晝的動作。
離得太近了,明晝身上的氣息幾乎將宋如星包裹。
是林間玫瑰的氣息,卻不似往日的清冽與冷淡,玫瑰的香氣馥郁起來,混雜著明晝衣服上的香氣,柔柔地環繞在宋如星的身邊。
屬於另一個人身上的熱度也傳了過來。
心跳聲很大,不知道是誰的。
在這樣旖旎而曖|昧的氛圍中,明晝捏上了宋如星的耳垂,他的指尖微涼,令宋如星顫慄了一下。
雖然耳洞沒封,但是許久都沒有帶耳飾,重新穿透也有些困難,明晝很仔細地試著,像是怕把他弄痛了。
宋如星卻好似有些沒有了耐心,他握著明晝的手,帶著他的手猛地用力。
他的耳垂也被刺穿了,帶上了和明晝耳朵上一模一樣的耳飾。
好奇怪。
這一瞬間,宋如星有些失神。
他好像產生了某些幻覺,從童年離開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像一顆被吹散了蒲公英,沒有根,一直飄在天上。
有風吹來,他就隨著風飄啊飄啊,飄了很久也落不了地。
這種空茫的感覺令人感到很害怕,是一種無助的彷徨的害怕,不知道要飄多久,不知道要去哪裡,不知道自己在漂泊的過程中會不會死。
但終於有一天,他飄到了永夜裡,永夜裡站著明晝,明晝看見了他,然後抬起手臂,張開手,將他抓住了。
耳釘紮在他的耳朵上。
他落地了,生根了。
啪嗒。
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掉出來。
奇怪,他沒有想哭的,但是卻有很多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溢了出來。
“為什麼哭?”明晝問。
宋如星的視線變得有點模糊,但他飛快地眨著眼睛,把眼淚從自己的眼眶裡擠掉,以確保自己能夠時時刻刻看見明晝耳垂上的耳釘。
在右邊,他的在左邊,明晝的在右邊,剛好湊成一對。
“我……不知道,為什麼哭。”宋如星張著唇說話,本來想壓下眼睛裡的眼淚,一說出口,喉嚨裡的哽意卻越發洶湧,“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沒關係。”明晝替他擦眼淚,嗓音很輕地說,“不要道歉。”
宋如星張開手臂,把明晝死死擁進自己懷裡,臉埋在他的頸窩,滾燙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砸下來。
這樣哭太丟臉了,還是在自己的oga面前。
宋如星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哽咽著,悶悶地說:“我很快…很快就好了。”
他把明晝抱得死緊,明晝連一點動彈的空間都沒有,他抬了下手臂,想拍拍宋如星的背,剛一抬手,宋如星就再一次收緊了手臂,彷彿怕他跑掉。
於是明晝就不動了,老老實實地由著他抱。
過了很久,宋如星終於抬起了頭,也鬆開了對明晝的桎梏,但沒有完全鬆開,還虛虛地環著明晝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