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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總會在關鍵時候要在皇帝面前抬出這位太后,就像那曾經的三股宮庭勢力的崛起,哪一個不是太后親自庇護,支言片語間雞犬升天。一路行來,帝正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天下只有母親一人擋在他的面前,而且她似乎沒有想要退讓的打算。
:“參見皇帝陛下!”這時娘娘身後突然冒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帝正終於看清了他面前的一切,那是他的貼身太監,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喚兒。
帝正對著太后一拜道:“孩兒參見母后!”
:“起!”太后臉上還是那樣冷淡,這讓帝正打心裡油然升起一絲冷意,多少年,他從未得到過母親的一個正眼,似乎他就是一葉草芥,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他默默轉向眾臣,聽著耳際裡灌入的呼聲,感受著專屬於他的呼聲,將太后遠遠的丟擲思緒之外。
未等他的再次發話,太后對著左相道:“赫愛卿你有什麼只管奏來!”儘管不看她,可她的聲音飄揚處仍是冷風吹起時,直叫帝正將最後的親近之情也硬是逼退回去。
赫章從未看到太后臉上的風雲,似乎這天地間的人事於她早無關緊要。就像十三年前,他奉先皇之命從秋水渡中將身懷六甲的她強接進宮一樣,秋水渡的主人:寒秋,不過一介書生,三兩下就被他的手下給渡上青天。而當時太后才十七歲,眼見著自己深愛的男子死在面前,她僅用了一滴淚埋藏她的傷心,秋水渡不過是艘浪裡搖擺的一葉飄搖,如同寒秋才高八斗、卻無力與天爭的命運,隨著一炬東流,火光照亮了整條七渡河,也照亮了赫章十年的錦繡前程。
他在心裡搖了搖頭,知道太后這回也無力迴天,不過是一慣的冷漠在支援著她,繼續著她表面的那抹淡定,叫她能怎樣呢,那畢竟是她的兒子,雖然是一個她不想要的孩子!
他接過高求手中的奏章,聲起時滿朝皆驚,聲落處眾臣各懷心事。赫章唸完最後一個字時,才發現原來這是個不錯的決定:天子正位,自己退朝歸林。所有那些對他來說曾經重要的如同生命的東西都成流水,包括太后手中那絹曾經書有他與前皇后帝結之母的情孽證物,也正是那方手絹讓帝結的母親丟了後位,而他這個曾經的大情人卻審時度勢的擁立了別人為後。
一切都不再重要,再放眼看了看身邊的高求,和旁邊的十三王爺、以及十三王爺與帝正之間的那份兄弟情誼,十三王爺去年在京城裡建立的秀院,這時一切都聯絡到了一起,秀院中進出的可都是當今名譽天下的青年才俊,比如高求、比如剛剛在半路遇到的宮門外的黎渡,還有黎渡身旁那十幾張他似曾相識的面容。那一篇篇華章於他的指縫間抽走,一個個早有耳聞,卻從不對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現一絲卑微的才子,這些年都匯到了秀院中。
最初,他還曾經擔心過,可十三王爺一向風流好酒、縱情山水歌舞,而那些曾經在科舉中鋒芒盡現的所謂文武才子,個個一進了秀院就吃喝玩樂、與十三一起沉倫著,比如黎渡,還曾在京城最大的妓院與人為一歌妓而爭,慢慢的,他、以及九皇爺、右相、太后等人都不再把秀院放在心上。可很顯然,他們今天的山窮水盡還真是出自秀院之作。
這大宮殿之內、京城上下都有了改天換地的聲音,眾人痛恨已久的三足朝野時代最終落幕,而皇帝也聽取高求之諫,實施新政,將原定的一些稅務減的減、免的免,左右相及九王爺的舊部勢力實行了一系列手段,削減了一些王親貴戚的勢力,一應官員進行內外部大考,為王權篩選了大批有用的人才。當然整個秀院的文武才子皆得到了帝正的重用,除了那個習慣於遊手好閒的十三王爺。
有人風光自然就有人狼狽,一幕夕陽映紅了整座絕跡峰的邊際。一習青衫垂首立在一個四十開外,與當今天子有著幾分相似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