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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壓低聲音道:「大小姐,我家那口子剛從大理寺那兒回來了,那牢頭兒說今夜想法子給您安排妥當,您今日可做些準備了。」
宋玉璃面露喜色,笑著點了點頭,若能見著父親,下一步到底該如何做她便清楚了。
「你多準備些碎銀子,牢裡牢外的,必須一個個都打點妥當,不可有遺漏。」
劉嬤嬤道:「老婆子省的。」
說罷,她欲言又止。
宋玉璃瞧她神色,微微一笑道:「嬤嬤還有什麼要說的,可以一併說出來。」
「大小姐,您和那位大人……」這事劉嬤嬤早就有些疑惑,她是宋府身邊的老人,又和宋夫人親近,這宋玉璃打小定沒定過親事,與蘇家是否有接觸,她哪裡會不知道。
昨日聽宋玉璃那般說,她心中也是存了疑惑的,是以終於忍不住一問。
提起蘇九卿,宋玉璃多少有些臉上發熱,這蘇九卿的名聲實在太好蹭,她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玉佩是多年前兩家交往時的禮物,至於婚約……那是我編的……」
劉嬤嬤聽著不禁一臉駭然:「大小姐糊塗,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您日後又該怎麼嫁人啊。」
宋玉璃聽此,不禁失笑:「日後的事還是等日後再說吧,眼下先過了這關再說。」
這日入了夜,宋玉璃便帶著親信悄悄到了天牢。
天牢內外早已打點妥當,她和劉嬤嬤將宋夫人收拾的被褥提前準備好,走了進去。
牢中陰冷,宋子元只穿著單衣,正擁著一床破棉被瑟瑟發抖,聽著腳步聲,他抬頭看過去,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走到牢門前,取下兜帽,火光之下露出姣好的面容。
「玉璃?你怎到這裡來了?」宋子元吃了一驚,踉踉蹌蹌起身。
宋玉璃瞧著父親狼狽的樣子,不禁露出心痛的神色。
才不過兩日的功夫,宋子元便老了許多,明明才是不惑之年,卻滿頭白髮,鬍鬚凌亂,單衣下裸露的面板滿是凍瘡。
「父親……」宋玉璃多年不曾見過父親,一時哽咽,眼淚落了下來。
牢頭將牢門開啟,給二人準備了座位熱水,又帶著其餘人等退下,留給二人敘話的時間。
宋玉璃打了一盆熱水,幫宋子元梳洗乾淨,又取出棉衣,幫父親穿好,見他滿臉老態,宋玉璃免不得鼻子又是一酸。
她的性子隨父親多些,母親宋夫人多病,自小她見的最多的,除了奶媽婆子,就是父親宋子元。
宋子元為她開蒙,教她讀書習字,為人處世之道,上輩子宋子元流放離京時,因宋家亂作一團,宋玉璃甚至沒能送他一程,卻未料到這便是永別。
如今時隔多年,宋玉璃再見到父親,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慌亂的如同少女,只趴在宋子元懷裡,輕聲啜泣。
宋子元伸手摸了摸宋玉璃的鬢髮,笑道:「都是大姑娘了,怎還如此愛哭。」
宋玉璃抹了一把眼淚,氣道:「女兒這麼傷心,爹爹竟還取笑我。」
宋子元微微一笑:「好啦別哭了,家中可一切都好?你母親那性子,只怕六神無主了吧。」
宋玉璃想到正事,這才坐好,擦乾眼淚。她思索再三,還是將這兩日發生的事一股腦地告訴了父親,只隱去了自己謊稱是蘇九卿未婚妻的事。
她想著橫豎日後也沒人會提及了,也不必叫父親知曉才是。
宋子元聽了這些事不禁大吃了一驚:「枉我對宋福信任有加,他竟如此害我?」
「宋福心思歹毒,待事情了了,我想將他報官,交由大理寺審訊。」宋玉璃輕聲道,「至於周姨娘,我已做主,給了她一筆錢,派人將母子二人送出京城,」
宋子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