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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璃的母親宋夫人初聞噩耗,已然不知所措,只坐在房中,默默垂淚。
「你可算過來了,我方才派人三番四次催你,你竟還有心思吃飯。」宋夫人埋怨地看了宋玉璃一眼,嘟囔道。
宋夫人不過三十五歲,雖生育了三個子女,卻天生麗質,容貌妍麗,瞧著不過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她向來不是擔心事的性子,如今丈夫莫名其妙下了大獄,全然慌了手腳。
宋玉璃多年不見母親,呆呆瞧著宋夫人容顏依舊的年輕模樣,突然間喉頭哽咽,眼中漸有了些淚水,竟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宋夫人瞧了宋玉璃一眼,只覺女兒今日與過去大不相同,只如今家中這般情況,她也顧不上了。
「大事不好了,你父親今早不知怎的觸怒了皇上,被下了大獄了。」宋夫人一邊說,一邊默默垂淚。
宋夫人不知緣由,宋玉璃卻清楚的很。
宋玉璃的父親宋子元在朝中官拜吏部尚書,乃是當今皇上的肱骨之臣,只是這兩年因陷入奪嫡的風波之中,為皇帝所忌憚。
他今日上朝,是參奏今年科考舞弊大案,可未料到卻落入了奸臣的圈套,不但證人當朝翻供,更讓皇帝以為他是結黨營私,傾軋同僚。
其實這次宋子元下獄,皇上也不過是一時的不快,並沒有置他於死地的意思,只是宋家在宋子元出事以後,動作太慢,未能及早止損,才一步步走向了衰落。
宋玉璃也是後來進了蘇府,才漸漸想清楚這些的。
她心中難過,慢慢走到宋夫人身邊,伸手抱住母親的肩膀,輕聲勸道:「阿孃,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咱們得想法救救父親。」
宋夫人哭道:「我如何不想救他,可那些朝堂上的事情,我們這些深宅大院的女子哪裡做得了主?我平素裡從不過問你父親官場上的事,如今他在京中與誰交好我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辦啊。」
「娘不認識官場中人,也不奇怪,但如今父親人在天牢,上上下下都得打點,您得趕緊清點庫房,多準備些銀子才是。」宋玉璃宋夫人聽了,覺得宋玉璃所言頗有些道理,忙轉頭對身邊的劉嬤嬤說道:「你去把宋福找來。」
劉嬤嬤點點頭,出門去了。
宋福乃是宋府的管家,管著宋家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宜,因宋玉璃的母親不善管家,宋家的大小事宜多是宋福在管,宋夫人樂的清閒。
上輩子,宋家敗落的如此之快,也和這個宋福脫不了幹係。
當初,宋子元剛一出事,宋福便偷偷變賣了宋家的田產鋪面甚至是祖上收藏的古董字畫,全部折成現銀,偷偷運出京城。
後來,宋夫人想用些銀錢上下打點,才發現宋府已被搬空,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是以,這一世宋玉璃頭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要把宋福穩住,將管家的大權收回來。
劉嬤嬤腿腳快,不一會兒,宋福便跟著劉嬤嬤入了宋府。
宋福雖已年過四十,模樣卻十分年輕,瞧著不過三十歲上下的模樣,俊秀優雅,說話亦是斯斯文文的,最是穩重。
只今日,他一進屋,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夫人啊,奴才愧對主君,愧對夫人啊!」
宋夫人嚇了一跳,道:「你這是怎麼了?先起來說話!」
宋福不起,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爬到宋夫人腳下,抽抽噎噎地說道:「今早聽聞主君出事,奴才知道這事定是要用錢的,忙將家中的地契鋪面單子都尋了出來,卻發現……卻發現……」
「發現什麼?」宋夫人心驚肉跳,直覺不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城郊那千餘畝水田的地契竟不翼而飛了!」
「什麼?」宋夫人渾身一震,慢慢坐倒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