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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扶姣再也沒提要李承度背的話,老老實實被他牽著,烏溜溜的眼時不時就要小心覷一下,彷彿第一次看到他般,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李承度先把她送回自家小屋,再去甘叔那兒借了些菜肉等物,再回時發現她仍站在那兒巴巴地等自己,開口提醒,「每隔幾日甘叔都會來清掃,桌椅很乾淨。」
「喔」扶姣這麼應了聲,仍亦步亦趨地跟他,黏人的小尾巴看著乖巧,實則總讓李承度覺得轉身時會不小心撞著,便用眼神詢問。好半晌,扶姣猶豫問道:「這兒……是不是都是聽、你阿孃常坐的地方呀?」
「……」明白過來,李承度不由訝異,原來景仰一人會有如此力量,連無所畏懼的小郡主也會縮手縮腳,是怕有損聽泉居士生前住所嗎?他回憶片刻,道:「母親很少出寢屋,其他地方都可隨意走動。」
他指了指東側的內室,示意只有那裡是母親常待之地,扶姣唔了聲,背著手糾結了會兒,又探腦袋踮腳,認真端詳他的面容,問「那、你和你阿孃長得像不像?」
「不大像。」李承度如實回答,「我八成像父親,另外兩成……大約是像祖父。」
所以有時候母親看著他,都忍不住笑李家男兒一個比一個厲害,還道他日後有子,定和他十足十得像。
扶姣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地鬆氣,但總算不再像之前那樣,看見他做什麼都要眉頭跳一下,生怕他受傷般。
她也沒出廚房,自發端了小凳坐在不遠處,開始叭叭地問問題,譬如他們是何時到的萬裡,他又是為何去的長公主府,然後問聽泉居士平時喜歡做什麼、吃什麼,最後過得如何,有沒有留下什麼話之類。
先前的問題還算正常,後面幾乎就變成了對聽泉居士一人的追問。
李承度早料到有此一著,邊有條不紊地做飯,邊一一答她,聽得扶姣眉頭忽緊忽松,喜怒哀樂竟在短短時間內都呈現了一遍。
隨小屋煙囪慢慢吐出煙火,屋內熱意漸升,飯食也做好了。
尋常的三道小菜,經李承度的手一烹,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扶姣確實餓了,停止提問,乖乖上飯桌用飯,只是挑食的毛病仍改不了,對於她不喜歡吃芋根碰也不碰,筷子連那盤菜的邊緣都不曾擦過。
連日在山林中奔波,他們大都用的肉食,本就少吃果蔬,李承度略一思索,看向芋根,沉吟道:「這個……」
扶姣看向他。
「母親說它又名土芝,堪比靈芝之效,很是喜愛,冬日時常食用。」
……這樣嗎?扶姣不由微微睜大眼,仔細看去,芋根仍是那個模樣,雪白的塊狀,卻無來由添了層不尋常的光芒。
聽泉先生都很喜歡它,說明肯定不是它的味道不行,那……果然是她還沒有領略到其中奧妙罷?如此想著,扶姣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夾了一筷,嘗嘗,並不那麼反感了,再嘗嘗,似乎就覺察出美味了。
眼見幾句話就讓她喜愛上這盤芋根,李承度險些止不住笑意,以拳抵唇輕咳一聲,起身倒了杯水。
最後大半盤芋根都進了扶姣腹中,她被教導要每餐少食,從未吃得這麼撐過,不得不在屋內來回走動消食。
江北的冬日天黑得極早,如今申時剛過,天頂最後的光芒就已消失殆盡。從視窗看去,能瞧見附近人家接連亮起隱約的燈火,偶有孩童的歡聲笑語,窗外又陸續開始飄雪,但瑟瑟寒意已被厚重的棉簾和屋內炭盆隔絕在外。
扶姣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聽泉居士會選擇定居此地了。
她望了會兒回身,李承度正在慢慢地拭劍,在燭火下極其專注,眉眼微垂,將劍身的每一寸都擦拭如新。
「這是李蒙將軍的劍嗎?」她好奇道,湊過去仔細瞧了幾眼,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