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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原來如此。
有人問季長言：&ldo;你方才伸手時，我看見上面有傷，咦，下手可重，又青又紫，你又是和哪家姑娘打架了?我們認識嗎?&rdo;
季長言從牙縫裡擠出聲音：&ldo;我爹的掃帚，你要不要嘗嘗。&rdo;
那人連連擺手：你太客氣，不用。
扭頭就和別人說：醉書生親爹可兇，拿掃帚狂抽兒子。
山石底下聚滿了人，沈客悄悄轉過身去，掀起面巾大咬一口玉米餅，穆逍靠在一旁發呆。
沈客嚼著餅問：&ldo;還在擔心比武的事?&rdo;
穆逍回神，搖搖頭道：&ldo;我就是有些意外。暗影閣與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rdo;
&ldo;你想像中的是什麼樣?&rdo;
&ldo;刺客們獨來獨往，兇殘嗜血，見人就殺。&rdo;
現在呢，雖然各個都蒙面遮掩真身，但是大家就和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聚在一起談天說笑。
穆逍已經提前感受過這種打碎觀唸的震撼，那時他一心想抓刺客，直到被殺手擄進曉春城北的洞穴……
他當時心神劇顫，那叫一個天崩地裂。
再看眼前這番和睦場景，就連穆逍自己也混入其中，他覺得現實彷彿一場大夢，朦朦朧朧摸不真切。
沈客點頭：&ldo;你沒錯，孤僻兇殘是刺客的常態，至少做任務時必須這樣。從前在暗影閣時，好些人裹得比現在還要嚴實，有的甚至半年不說一句話。&rdo;
可大家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逐漸相識，黑夜下，他們的直覺被鍛鍊得如同野獸般敏銳，聲音、眼神、舉手投足的姿態都是比樣貌更重要的資訊，透過這些，大家才能互相辨認。
&ldo;不會認錯嗎?&rdo;穆逍問。
&ldo;當然會。&rdo;
沈客指向一處‐‐
&ldo;你有病吧，誰是你老弟。&rdo;
一位黑袍人拍開肩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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