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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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他反應過來,勃然大怒,手重重揚到半空中。
上回是我心虛害怕,那麼這回……
憑他的力氣,若這一巴掌是真材實料地落下來,八成能把方劫後餘生的本人就地掀得靈魂脫體。
可是,我卻光縮脖子猛閉眼。
不是不想躲,是人家大難不死,腿軟。
何況,這次我委實皮癢手賤了些。別說讓他掀個一回兩回,就是倆人不幸下黃泉,他要拿我進油鍋裡炸個三年五年也不為過。
晁文博怎麼說也是位中年才俊,斷不該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我後悔。
又是良久——久到莫說他掀我一巴掌,就是把我拖到路邊揍他個人事不知的時間,也是綽綽有餘。
可這車裡仍是沒動靜。
我偷偷睜開一隻眼。
他唇關緊閉,居然還保持著一隻手高高張在半空中。
那姿勢,像董存瑞;那神態,像合金碉堡。
一人分飾兩角。
趕緊再閉眼,等還魂。
又等了一會,耳邊響起一陣嗖嗖的耳風。
來了來了。
“晁文博好手勁,居然還有掌風。他日失業,可改當武行……”我想。
結果……
誰能猜到他故技重施,掐住我後脖子就往他懷裡胡亂塞一氣,嗓子沙啞,顯然怒得不輕,“你這個瘋子!”
我心一鬆快,竟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半點出息也無。
且哭得相當縱情,才不一會,就上氣不接下氣。
當然,一半是拜他所賜,他每每喜歡一捏著我,就先掐個半死不活。
一次一次,毫無新意,我卻屢屢中計。
不得不說,我很吃晁文博那套,且甘之如飴。
當然,我不告訴他,省得他又得意。
“有事沒事這麼狂躁,是不是有焦慮症?”他說,“改天一定得拉你去看看醫生,吃吃藥。”
“你才需要吃藥。”我推他的胸,卻推也推不動,再改用倆手肘頂,他還是巋然如山,急得大喊,“你倒是放開我,鼻樑骨快給你壓斷了!”
晁文博死不放手,隨我在他胳膊圈裡上下折騰,“現在知道疼了?真撞上去死了倒還好,不死有得你疼的。”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我臉上一邊被淚熱騰騰刷著,一邊被他胸前的一塊毛衣料反覆颳著,一會就跟爛凍瘡上撒鹽一樣疼,“要死你死,本姑娘還沒活痛快呢!”
“你這女人,真沒情義。”他恨恨,倒還順著我說下去,“行,我死了,你痛快地活。好不好?”
“呸,你想也別想,你死也得跟我死一塊。”聽著他說話這麼不吉祥,我兩隻手搭到他腰上,往死裡抓了下。
“這句話倒還中聽。”他眉頭也不皺,倒是放開了我,“你到底什麼時候辭職?”
“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我們倆剛從鬼門關前轉一圈回來,你就不合時宜地想談這個?”我吸吸鼻子,不解,“這麼大個人,該不會嚇破膽子了罷?”
文博哂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哭得一臉熊樣。”又說,“我從沒要求過你什麼,這次算我求你,趕緊辭職。再讓你在韻風裡做下去,該看病吃藥的人是我。”
我懂了。
文博不想我再同蘇冬亦共事,只是他在我面前,從不提她名字。
哪一次不是我主動來事?蘇冬亦,蘇冬亦,像只復讀機。
“辭職了幹嗎?再找份工從頭做起,還是留守家中煮飯清潔帶孩子?”我支著車窗說,“何況你也說了,我衣食住行全賴你照顧,這些那些我也做不周全。你說你,白白養個大活人,費錢費事,我都替你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