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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差原地蹦躂起來了,一邊望著外頭一邊問道:「還有什麼要做的麼?」
「剩下的就是房裡要做的了。」左陽笑道。
「拜完了就直接滾床單啊?」北千秋一臉不可置信。
左陽耳根都紅了,連忙斥她:「說的是合巹和結髮,這都是在屋內做的,你想什麼呢!」
「哦哦,那我們趕緊的趕緊的。不還是東月閣麼,那點路我閉著眼都能走回去。」她拽著左陽就往屋裡走,天底下哪有這麼著急忙慌的新娘。
「你不用擔心,是我哥建議將婚禮辦大的,怎可能不讓你進門,咱們之間不也就差這麼個儀式了麼。」左陽覺得她擔心別人來阻撓婚禮的樣子有點可愛可憐。
「我怕你哥覺得我不是個正經人家的之類的,我感覺他寧願讓你找個跟陸玖兒一樣不識字但賢惠的,也不想讓你找我。」北千秋提裙往屋內走去,嘴上卻不停:「我就是不想出點什麼意外,弄得咱們心裡都不舒服,婚禮趕緊辦完了,我心裡就踏實了。」
左陽卻因為她最後一句,抿唇笑起來,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東月閣的方向走去。北千秋樂得一拍他肩膀:「小子,看著你還挺浪啊,還知道公主抱的往婚房裡跑。」
左陽讓她拍的一個趔趄,東月閣內沒幾個下人,屋內靜悄悄的,兩盅酒擺在床頭的案几上。她和他坐在床邊,兩個人跟私奔跑來一樣氣喘吁吁,端著酒杯弓起了手臂,北千秋從善如流的挽著腕,湊近酒盞。
這樣倒是有點刺激的氛圍似的,左陽忍不住嘴角含著笑也靠近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抬眼去看她離得極近的連忙,北千秋嘬了一口似乎覺得味道不錯,整個一杯而盡,她放下酒杯來,唇珠上僅剩的一滴酒漿在左陽想去拭淨之前抿在唇間。
他怔怔的收回手來,連忙回神將自己手中的杯子倒過來,北千秋看著要學他,卻讓左陽攔著了:「只有新郎能這麼做,你不能這樣做——」
左陽可不會說,這是左坤再三強調的,新郎喝完之後,一定要把杯子倒過來,取陰陽和順之意。不然這輩子就要被媳婦欺負到死了,左陽心裡頭心心念念,就怕忘了這一步。
雖然他也不覺得自個兒能地位高到哪兒去,至少這麼做了,指不定哪一天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呢。
北千秋推著他膝蓋催促道:「是不是要剪頭髮了。」
左陽半天才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伸手拿起案几上的小剪子,剪掉一截自己的白髮,再將剪子遞給她:「你也剪一點,系在一起就好了——哎,別剪那麼多啊,你怎麼這麼不心疼自己的頭髮!」
北千秋剪下一大撮兒頭髮,亂蓬蓬的塞進左陽手裡,看著他靈巧的手指將二人頭髮系起,明亮的燭火下倚著他胳膊道:「我剪下來得多,說明我誠心比你多。」
「好好好。」他笑起來,那黑髮與白髮系在一起,涇渭分明,他心裡頭有些唏噓,旁人的看不出來誰是誰的,他們卻一眼都看得出來啊。
北千秋從衣袖深處拿出一個小小的錦囊,從他手中接過來,小心的放進錦囊裡,低聲道:「這是冬虹給我的,說是要讓我把結髮收好了,這樣就可以一直不分開。」
左陽看著她的手指將那黑白髮結塞進錦囊中,仔細繫好,心中忽然明白這些儀式背後帶給兩個人的莊重感。若不是在此情此景下,北千秋或許是不會說出『一直不分開』這樣心底的話吧。
「你那個鐲子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丟了,但是這個很重要,這是我的頭髮和你結成的,我到哪兒都不會弄丟的。」她貼身放在衣袖深處,模樣就像是一個初逢情愛的少女般。
左陽忍不住湊過去,輕輕親了親她額頭,北千秋順和的倚著他,仰起頭手指鑽入他發間,就要去尋他的唇,卻聽著東月閣另一頭響起來勢洶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