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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繼續淡淡道:“林大人管著江南鹽課,父皇也是對林大人最看重不過的,只一條,那江南甄家……”
說著,卻打住了話頭,不肯再說。
林如海卻聽明白了,忙站起身道:“三殿下說的哪裡話,這甄家的事,我從未隱瞞半分。”聽水湛這樣點到即止的話,林如海並不是個蠢笨的人,自然知道水湛話中是怕他因岳家而對甄家有所隱瞞,可是看看今上即位之後,那些老臣卻還是一副拎不清的樣子,林如海縱有心卻也無力。
“那就最好。”笑了笑,水湛放下手中的茶盞,也笑道:“我看林大人這裡還有事,尊夫人又生子不久,想來府內上下大小事宜也須人手打點,我這裡倒很不必多少人服侍。”
“三殿下這話折煞了,如今犬兒在三殿下的屋裡住著,倒要我如何自處呢。”
聽到“犬兒”二字,水湛眸光一閃,卻也沒再說什麼。垂頭的林如海只覺得背上一冷,抬頭看時,只見水湛唇邊笑意淺淡,和往日並無二樣。因把眼睛看向別處,也不再說話。
水湛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去。待他走後,林如海這才發現自己的額角早一片汗溼,注視著禁閉的書房大門,他開始困惑起來,當年抱養林澤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觀今上聖意,似乎並不打算提及此事,看水湛說話之中,卻對林澤珍而重之。林如海不禁嘆了一口氣,當年那個抱著襁褓中的幼弟來尋求自己幫助的三殿下,如今卻真的已經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皇子了。
又憶及水湛提到江南甄家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林如海皺起了眉頭。近幾年來,江南甄家頻頻蠢動,他坐鎮鹽課,本就是最敏感不過的位置。幸而他是純臣,又和今上早年相識,今上倒很放心把鹽政交由他來把持。只是,這甄家……
頭疼的撫了撫額角,他那不省心的岳家,近來也頻頻來信,說出許多似是而非的話,真當他是個蠢貨不成?寧榮二府能有今日的榮耀,靠的不過是祖上軍功起家,可看看後世子孫,那還有一個從軍從戎的,就是在朝堂上正經站住腳的也數不出一個來。他那二內兄,說的好聽,是老國公故去時強命上了摺子,給這愛好讀書又得心意的二子一個庇廕,故而得了個五品員外郎的職務,自己反而不好再去走科舉一路了。可縱是如此,他若當真是個有才幹的,如何這麼些年也未曾升遷半步?
一想到那家子,林如海只覺得心裡氣悶。
他也曾在信中多次提點,換來的是什麼?那些人不體諒他的用心也就罷了,反而處處指摘他的不是。明裡暗裡的意思是他如今管著鹽政,那就等同於握著皇上的錢袋子,如何不給自家人行個方便?
哼!什麼自家人,那江南甄家盯著他巡鹽御史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若他當真聽著岳家的話,行了那一點子“方便”,只怕早被甄家逮著小辮子結果了!
“唉……”長嘆一口氣,林如海想到水湛每每提及林澤時的歡喜,也大有寬慰。林澤是個好孩子,他的身世雖不能對他明說,他卻也不想瞞著孩子。府內上下都知道林澤並非他的親生兒子,不過是抱養來的,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手後路。只是沒想到,這孩子那樣心誠,對他好一分,他卻要回十分。
想到如今的後宅,賈敏生子殤子,一喜一悲交織之下竟是不支病倒了,黛玉如今才四歲稚齡,縱平日裡有賈敏帶著理事,可說到底她哪裡懂得管家。如今後宅事事皆有條理,故而是因為平日裡賈敏的威嚴馭下,還有一件,卻是林澤的功勞了。
看了一眼桌上鋪開的大紙,林如海只覺得額角抽得更疼,他都想了四五日了,可還是半點頭緒也沒有。方才見水湛過來,他本有心要訴說一二,可是見水湛眸色清冷的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三殿下如今已經是個極有威嚴的人了,雖說平日裡和林澤一處相處還能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