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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之間的矛盾,最初是源於那缺失的安全感。這樣的煎熬,岑曼忍受了很多年,然而,餘修遠卻在這短短几月倉促地向她求了兩次婚。她知道餘修遠真想跟自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只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同樣會讓她感到不安。餘修遠是喜歡用理性思維去判斷情感的男人,也許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這兩種極端的狀況會讓她難以接受,甚至本能地抗拒。
餘修遠正氣在頭上,岑曼打算先讓他平復平復,過兩天再找個時間跟他談談。不過這男人鬧起脾氣來,還真的挺氣人的,想到他那冷冰冰的臉和陰陽怪氣的語調,她就往大熊的腦門拍了一巴掌,但很快又覺得心疼,忍不住伸手在那地方揉了幾下。
清晨鬧鐘響起時,岑曼有點反應不過來,直至鈴聲越來越大,她才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岑曼走到客廳那會兒,餘修遠已經坐在沙發上看晨報。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沒有抬頭,眼睛仍舊盯著報紙上。她懶得跟他計較,坐到他旁邊,同時對他說:&ldo;早啊。&rdo;
翻了一版報紙,餘修遠才慢條斯理地說:&ldo;早。&rdo;
茶几上放著幾個飯盒,岑曼逐一開啟,裡面全是她常吃的幾款早點。她進廚房拿碗筷,出來的時候對他說:&ldo;這麼早就起床買早餐了?&rdo;
接過她遞來的筷子,餘修遠說:&ldo;晨跑恰好經過,順便買的。&rdo;
岑曼學他那樣&ldo;哦&rdo;了一聲,隨後低著頭無聲竊笑。
從凍傷至今,岑曼將近兩周沒有早起上班。她剛回到辦公室,同事紛紛圍過來,輪番詢問她的情況。
雖然左手那創口的痂已經自然脫落,但上面還是留著一塊淺淺的印子,看上去不太自然,應該還需一段時間才會消淡。她無意掩飾自己的疤痕,察覺旁人正偷偷地打量,乾脆就大方地將手伸出去:&ldo;已經沒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對了,還有謝謝你們送來的水果籃和百合花。&rdo;
站在岑曼身側的一個女同事說:&ldo;我們只給你送了水果籃,百合花應該不是我們送的。&rdo;
岑曼有點錯愕,她在斐州沒什麼親友,如果不是同事贈送的,她沒想到誰知道自己進了醫院,還那麼有心地送來花束:&ldo;那束很大很大的百合,裡面沒有卡片的,不是你們送的嗎?&rdo;
另一個笑呵呵地女同事說:&ldo;該不是哪位暗戀你的男同事私下送的吧?&rdo;
說著,她的目光便逐一往在場男士身上掃過,而男士們則很配合地點頭,爭先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神秘的送花者。
玩笑過後,岑曼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沒有閒心再想這點無關要緊的小事。她累積了大量未處理的工作,整天都處於焦頭爛額的忙碌狀態。毫不意外地,她復工的第一天又得加班了。
岑曼還剩計劃中最後一項任務未完成時,天色早已完全沉下來。她坐在辦公椅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接著摸出自己的手機,本來想給小李發簡訊的,轉念一想,她便發出了餘修遠的號碼,直接給他撥過去,問他下班了沒。
餘修遠倒是很快接聽了,他告訴岑曼:&ldo;還有一點事情沒處理。&rdo;
岑曼說:&ldo;我也是,還差幾份研究報告沒審核。&rdo;
那頭頓了下,隨後岑曼就聽見他說:&ldo;那我讓小李等下過去接你。&rdo;
岑曼沒有答應,她試探著問:&ldo;你還要忙很久嗎?&rdo;
她覺得自己的邀請已經夠明顯了,結果餘修遠只給了她三個字:&ldo;不知道。&rdo;
岑曼另一隻手拿著筆用力地戳著手邊的便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