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實話實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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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展磊走後,紀恂立刻回房間把剩下的香啊繩子啊都收拾進垃圾袋。
他得“毀屍滅跡。”
不能扔太近。
不然他“沐浴焚香”的臉還得丟個幾次。
紀恂拿上個小鏟子,悄悄溜下樓,出門往東走了四五百米。
政府大院裡住的基本上都是嚮導哨兵。
有些精神力低一點兒,屏障圈就設小一點,薄一點,指不定一出門就聞見了。
紀恂越走越遠,東瞧西看,終於物色到個好地方。
半大的月牙池子,旁邊種著一排柳樹。
紀恂蹲下來在樹旁刨坑,吭哧吭哧的費勁刨出個小半米深,把袋子放進去,再填上土。
填完坑,紀恂沒立刻站起來。
晚上大院安靜。
大家都睡得很早。
紀恂可以聽見夜風吹過柳樹、枝椏輕晃時微微的沙沙響。
他抿唇,支著臉認真尋思傅書行的事。
要說讓他原諒傅書行那個王八蛋。
那絕不可能!
但,如果傅書行這次上戰場一個不小心死了呢?
傅書行這傢伙好勝,自負。
好像誰在他眼底都是不足一提的三瓜倆棗。
但戰場上那些可都是嗜血如命、殺人如麻的蟲族侵略者!
紀恂七八歲的時候在博物館看到過一個螳螂目的雌雄標本。
光那兩把大鐮刀,就比他一個人還要長!
上面鋸齒削鐵如泥。
瞪著的兩個紅眼睛,有籃球那麼大!
聽講解員說,螳螂目蟲族打起架來很猛,又會飛又能偷襲,兩把大鐮刀能捅能削,非常棘手。
紀恂那晚過去就得了恐蟲症,不管見什麼蟲子都怕。
有次家裡進來只硬殼的黑色大飛蟲,在房間上方和燈泡撞來撞去,撞一下就亂往下掉,他嚇得抱頭鼠竄叫爸爸。
結果他爸都還沒出現,傅書行已經先從家裡跑出來,幫他把那隻蟲子抓住了。
他爸來問怎麼了,看到傅書行手裡指甲蓋那麼點大的蟲子後,很是無語一陣、走了。
於是紀恂問傅書行,男孩子怕蟲子是很丟臉的事嗎?
傅書行說不。
紀恂抹抹眼淚,傷心的說那麼多蟲族都想要侵略他們的世界,一旦蟲族成功了,那他們這裡就會到處都是蟲子,怕也沒有辦法了。
傅書行說不要怕,我會把它們都趕跑,打死。
“那你先把這隻打死吧,行行哥哥,我覺得它肯定是蟲族派來的間諜!”
“好。”傅書行拿了塊石頭就把蟲子砸死了。
剩一個碎掉的黑殼和一灘綠色的糊糊,還有一股巨臭、臭不可聞的味道。
紀恂當場就吐了。
他站遠遠看著的都吐了,何況是親手砸蟲、身為哨兵五感還特別敏銳的傅書行。
傅書行因為這事在床上躺了兩天。
之後好幾天吃個西瓜都感覺有蟲子的臭味,吐個天昏地暗。
想起幼時囧事,紀恂不厚道的噗嗤笑了。
紀恂站起來在坑上踩了踩,踩實了,拍拍手轉身,結果這一轉身嚇得差點魂沒了,直接一個退,懟到柳樹上。
紀恂大叫:“你幹嘛啊!”
傅書行雙手抄著兜,“我看你蹲半天,以為你在那拉屎。”
紀恂心裡在罵娘,很想懟上一句“那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偷看別人拉屎的喜好!”,可他到底憋住了。
紀恂知道自己嘴笨,跟傅書行正兒八經懟就是純給自己找氣受。
所以他一聲不吭,直接要從傅書行身旁走過。
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