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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什麼驅動而來,像是下意識地看到江藺二人說要過來,他就跟了上來。
他倒是忽略了,剛剛太妃對詢問妹妹去向的江藺說:「她被王妃帶去臨雲閣了。」而他抬腿就要走就是在這句話的尾音剛落時候。
裴昭所聽到的琴聲,恰巧就是榮初瑜所奏,她雖然性格有時率直魯莽,但是琴技卻是苦練多年,一曲作罷滿是稱讚聲。
她驕傲得像只花孔雀一樣一扭一扭,江落心裡好笑,卻不知道這隻花孔雀對準的苗頭就是她。
只聽花孔雀道:「表妹,你有什麼才藝表演嗎?」
感覺自己遭受到無妄之災的江落心裡一陣無語閃過,掛著營業式的虛偽笑容:「表姐的琴彈得很好,我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了,你就讓我在這裡躲個清閒吧。」
「這哪行呢?」榮初瑜板著臉端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桂花宴的機會難得,表妹你好不容易拿到請柬,當然要好好表演一番,萬一明年就進不來了怎麼辦?」
和榮初瑾姐妹玩得好的幾人也走過來勸道,嘰嘰喳喳吵得江落心煩意亂,她沒那麼容易被人影響,卻因為自己明確說了拒絕之後這些人像是蒼蠅一樣繼續圍著她轉而煩躁。
她們自詡教養良好,目中無人自視甚高,然而所有的行為卻與她們口中所說的教養二字無緣,就連荊州城裡的閨秀也沒有這麼聒噪煩人的。
江落只聽到耳朵嘰嘰喳喳嗚嗚呼呼的聲音,漸漸有人開始說:「她是不是什麼都不會啊?」
接著就有人跟著說:「照理說江家小姐也是官家女子,是不是荊州城裡太窮了,連個好的先生都請不到,才讓她不敢露醜啊?」
緊跟著,「就是就是,荊州說不準是什麼民風不開化的窮鄉破壤呢!」
再有,「說不準是她爹孃就不會教人,你說是不是?」
榮初瑜咯咯笑道:「誰知道呢,反正我那姑母姑父可是就沒到過京城來,萬一是在鄉下地方待久了,就忘了京城裡是怎麼教養小姑娘的呢。」
江落猛然皺起了眉頭:「榮初瑾,那是我的父母,是你的長輩,你最基本的尊敬呢?」
榮初瑾笑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不敢上去表演而已。」
江落眉頭緊縮,卻倏爾鬆開,難得露出一個真正明媚的笑:「誰說我不敢,你要是待會兒比不過我,就乖乖去寺院裡給我父母奉上香油錢,就當是賠罪了。」
「口氣可真大,你比得過從小就開始練琴的瑜兒嗎?」
「就是就是,說大話誰不會啊?」
榮初瑾溫善道:「沒事,就算你現在口出狂言,我也不說你,要是你贏了我保準去,可是你會贏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沒有說出你輸了我要怎麼對你哦。」
江落的目光沉沉落到她臉上,看似平淡的眼神卻無端給人以壓力,轉而這沉靜的眼神裡突然帶著笑意,像是站得足夠高之後看萬物的雲淡風輕:「你等著。」
她輕輕說道。
江落起身,剛好與上一個表演繪畫的小姐錯身而過。
看到她主動站起來,不說在座的小姐們,就連站在外面透過窗戶看進來的江藺心也一緊。
與那些帶著看笑話意思的小姐們的心境不同,江藺卻是肯定自己的妹妹在裡面絕對受刺激了,不然她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的,而能讓現在的江落受到刺激的無非就是她看重的親人們。
想到這裡,江藺的手漸漸握緊,磨得平滑的指甲慢慢地戳到了掌心嫩肉,還有繼續往裡走的趨勢像是不見血不甘心一般。
尖銳的痛意隨著鮮活靈動的琴聲一起,傳進了江藺的大腦裡。
江落彈的曲子和剛剛榮初瑜所彈一樣,這是開朝時一位音律大家所做,名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