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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這個滕毓藻原本就耳聰目明,還是因為他穿越的原因,滕毓藻發現,現在他的聽力十分靈敏。
裕祿將手中的書信摺好重新裝進信封,然後將那封書信揣進袍袖中,深吸口氣,似乎是在穩定他的情緒後,才輕咳一聲。
隨著裕祿的這聲輕咳,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一眾將領和義和團的大小頭領都止住談話,正襟危坐,準備聽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裕祿說話。
裕祿環顧廳中眾人,忽然提高了聲音。
“諸位將軍,各位團民首領,自昨日洋人佔我大沽口炮臺,致使羅總兵沙場殉節,繼而又強佔我老龍頭火車站,傷我軍民,毀我資財,視我煌煌天朝如無物,洋人此舉,實乃令人神共憤,本官不忍我大清天威受汙,不能再對軍民遭損而熟視無睹,況且守衛疆土,保護百姓民眾之安全,乃本官職責所在,故今日本官決定,我北洋正式對洋人開戰。”
說到最後“對洋人開戰”幾個字時,裕祿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現在朝廷雖然縱容義和團焚燬教堂,攻擊洋人和教民,可畢竟沒有正式宣戰,現在裕祿要先於朝廷對聯軍宣戰,自然是不代表朝廷,他只能代表北洋一地。
即便如此,也多少有些膽大妄為。
滕毓藻轉念又一想,也不有無奈苦笑。
大清確實快亡了,不要說被逼到牆角的裕祿敢於先斬後奏,自行其是,就是東南那些封疆大吏,還不是早早就置朝廷安危於不顧,自保己身,甚至朝廷作為憑仗建立起來的武衛右軍,還不是一樣對此無動於衷。
裕祿開戰這句話一出口,官軍這裡並沒有引起什麼反應,不過,在對面的義和團那裡卻立刻就引起強烈的共鳴,許多頭領早已經迫不及待了,立刻紛紛站起身,群情激奮地揮舞著拳頭高喊。
“開戰!”
“開戰!”
“和洋鬼子開戰!”
官軍和義和團的反應都在滕毓藻意料之中。
官軍這裡反應不熱烈,是因為這些將領們都參加過甲午之戰,比如聶士成的武衛前軍還是和日軍從朝鮮一直打到遼東,對於熱兵器戰爭都深有體會,在他們眼中,西洋人可是是要比東洋小鬼子更厲害的存在,對於同西方列強這些洋人開戰,他們的態度相對很謹慎,這是很正常的。
當然,並不能說他們這種謹慎就是畏敵避戰,僅僅是慎重而已,裕祿要打,他們只不會違背的,出非朝廷命令下旨意給他們,否則他們都會服從裕祿這個頂頭上司的命令。
滕毓藻忽然想到,今天呂本元未與其會,應該是得知了裕祿要同洋人開戰,這是想要避免日後擔責啊!
聶士成和何永盛二人還是對望一眼,然後都把目光掃向滕毓藻,滕毓藻對兩人尷尬地一笑,攤開手,一副我也毫不知情的樣子。
若不是滕毓藻的前鋒軍接連打了兩個大勝仗,他們二人才不會正眼看這個現在還僅有一營之眾,被裕祿越級超拔的新任前鋒軍總統官一眼。
而且擊斃上千俄軍的那些照片何永盛是看到了,聶士成雖然沒看到照片,可有潘金山的詳細彙報,而且馬玉昆連夜趕回上海關調兵,據說就會是受了這個新鮮出爐的總統官大捷的刺激。
原本二人以為這個新任總統官應該是裕祿的親信,甚至就是他鼓動的裕祿同洋人開戰,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如他們所想那樣,不過二人依然認為這個滕毓藻脫不了干係。
估計就是滕毓藻僥倖的兩場大捷,讓裕祿有些忘乎所以了。
從二人的眼神中,滕毓藻能感覺到他們所想,不過他也沒辦法,而且原有歷史上裕祿也是自行先於朝廷宣戰開戰的,他的大捷最多隻能說是讓裕祿更有信心吧。
看著對面一眾義和團興高采烈的表情,滕毓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