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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殿甲神情沉重地說,“據我所知,老將軍回到天津城內後,只是派家人悄悄給裕中堂送了一封信,要裕中堂不要聲張,說是安頓完家事後,他就會自裁謝罪已報朝廷知遇之恩。”
“為此,裕中堂和聶軍門還都微服去羅家苦勸,但都未果。”
“雖然朝廷還沒有向列強宣戰,裕中堂悠遊寡斷,患得患失,沒有派兵去救援,可事後來看,即便裕中堂得到訊息,早上七點前援兵也無法及時趕到幾十裡外的大沽口,救援是肯定來不及的,雖然如此,可畢竟沒派出援兵,裕中堂心中有愧,也就沒有聲張此事。”
“那些潰散回來的大沽口綠營軍兵,因為無人主持,他們一時沒有去處,就都聚到留在天津的三營綠營駐地,這一次應該是裕中堂交待過,讓何軍門索性把他們一股腦都給你送來了,所以留在天津的這三營綠營,就變成了五千多人。”
胡殿甲回頭看看小校場方向,又說道,“興甫,我有些擔心,這些潰散回來的大沽口軍兵,因為得不到救援心中有怨氣,會導致綠營軍心不穩,不僅你無法使用,還……”
胡殿甲的話讓滕毓藻吃驚不小,他對這位六十七歲高齡,而且已經接到調令,本可以一走了之的老將十分敬佩,只不過他也沒辦法說服這位老將軍,只好在心中暗自感嘆!
不過,對於胡殿甲所說,滕毓藻還是暗自上心,他還真要儘早想辦法提高這些綠營兵計程車氣,否則真有可能在戰時,這些人會一觸即潰,進而動搖全軍防線。
胡殿甲再次嘆息著搖頭說,“興甫,我這就回去抓緊準備,我已經從那三營騎兵中,給你挑出了三十名騎術最好的老兵,這些人估計再有個把時辰就會過來,他們不必再回武衛前軍,就留在你軍中吧,你自己保重!”
滕毓藻的騎兵營,雖然現在已經有了戰馬和裝備,甚至人員也不缺,可包括薛之謙在內的所有騎兵營的人,都沒有任何騎戰實戰經驗,有這些老兵加入他的騎兵營,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滕毓藻忽然想起一事,見胡殿甲已經翻身上了他的衛兵牽過來的戰馬,正要打馬離開,也來不及向胡殿甲致謝,忙又補充說道。
“選青,那三營騎兵不要留在營內,只要你得知西摩爾退回來,就把這三營騎兵放出去,要他們在西沽倉庫以西方向遊弋,威脅西摩爾的側翼,防止西摩爾從西面繞路逃回租界。”
胡殿甲坐在馬上點頭說道,“沒問題,不過我還是想問你,難道西摩爾就不擔心,他在西沽會被咱們堵住?”
滕毓藻笑道,“西摩爾離開租界時,西沽這裡是一營練軍在駐守……”
雖然滕毓藻話沒說完,可胡殿甲已經聽明白滕毓藻的意思,苦笑著搖搖頭,帶著他的十幾個衛兵,揮鞭打馬疾馳而去。
不要說一營練軍,就是有十營練軍,帶著兩千多西方列強聯軍的西摩爾,都不會有絲毫懼怕。
甚至,滕毓藻還認為,西摩爾這次在廊坊遇阻回撤,並不是他不想,或者不能一路衝破阻攔趕去京師,而是他攜帶的糧彈不足。
從天津坐火車一天就能到京師,而那時大沽口還沒打起來,直隸的部隊也還沒有同聯軍開戰,估計西摩爾和租界裡的聯軍將領們,根本就不會想到會在路上遇阻。
因為,已經有兩批聯軍乘坐火車趕到了京師,並且順利都已經進入東交民巷使館區。
這一次聯軍讓西摩爾帶兵進駐京師,應該還是擔心使館區裡的的各國人員的安全。
滕毓藻並不認為,聯軍會狂妄到想用兩千多人就會攻陷大清的京師重地。
而且,不管西摩爾是因為什麼原因回撤,滕毓藻都不會輕易放他撤回租界。
滕毓藻一邊思考著為擋住這一股聯軍回撤,他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