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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rdo;
&ldo;您認為他們明天會答覆嗎？&rdo;
&ldo;難說。&rdo;
&ldo;所以我才問您，&rdo;博羅金皺了下眉，&ldo;否則我就不問了。您遇上不愉快的事時，是喜歡發洩出來還是悶在心裡？&rdo;
&ldo;我憋悶不住。&rdo;
&ldo;我也一樣。&rdo;
維科索夫斯基又說：&ldo;我喜歡悶頭思考。如果一講出來，思路馬上就會斷。&rdo;
&ldo;是個謹慎的小夥子，&rdo;博羅金想，&ldo;他在耍滑頭。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他的眼睛是很敏銳的。&rdo;
&ldo;當然，&rdo;博羅金說，&ldo;這是常有的事。&rdo;
&ldo;上校同志，何時動身起飛？&rdo;
&ldo;我只是問問您有沒有這個願望。至於何時動身，這是以後的事。我們等一等，熟悉熟悉情況，好不好？您是怎麼想的？&rdo;
&ldo;顯然，需要去一趟。&rdo;維科索夫斯基回答說，&ldo;不然就會毀掉整個行動計劃。那可太遺憾了。還得把腦袋搭上。&rdo;
&ldo;您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rdo;博羅金說，&ldo;既令人遺憾，還要掉腦袋。精闢──真是絕了……&rdo;
&ldo;不，他不會跑到科布佐夫那邊去的，&rdo;博羅金心裡作出了判斷，&ldo;他是個聰明的小夥子，不是膽小鬼。膽小鬼只會打小算盤，保全自己。而他首先是說&l;遺憾&r;，而後才想到掉腦袋。&rdo;
&ldo;關於她發給莫斯科的那封密碼電文，您說是假的，是嗎？&rdo;
&ldo;沒這麼明確。我是說，根據旋風和阿尼婭新發來的情報看，這份材料象是敵人為了虛張聲勢而製造的徹頭徹尾的假情報。您這就要第三次問我科布佐夫的意見了……&rdo;
&ldo;我不再問了。&rdo;
&ldo;那倒沒必要。只是那時我沒拿定主意自己該怎麼辦。&rdo;
&ldo;現在呢？&rdo;
&ldo;現在我決定考慮什麼時候派您到旋風那裡去……&rdo;
維科索夫斯基微微一笑說：&ldo;事情的關鍵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對吧？關於電報的事只有我和您知道……&rdo;
博羅金揚了揚眉毛，回答說：&ldo;您知道沒什麼關係。這樣更好。您可知道，戰前使我最生氣的是，好事也得用欺騙掩蓋起來。顯然，官僚主義首先纏住的是那些與之鬥爭的人。可惜，科布佐夫幾乎完全不理會信賴問題。我是信奉它的。&rdo;
&ldo;我已經做好了明天就去旋風那裡的準備，&rdo;維科索夫斯基說，&ldo;我想，到了那裡一切都會清楚的。&rdo;
&ldo;時間我們另定。不必著急。偵察員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應該匆忙……&rdo;
&ldo;什麼情況？&rdo;
&ldo;等到了機場，臨起飛時我再告訴您。&rdo;博羅金說，&ldo;好啦，給旋風起草電文吧。&rdo;
維科索夫斯基掏出鋼筆，看了看博羅金。博羅金咬了一下老人特有的那種醬紫色的嘴唇，若斷若續地吸了口氣，莫名其妙地聳聳肩，開始口述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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