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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在背誦一段早就記得滾瓜爛熟的標準答案。趙尤點了點頭,說:&ldo;可是我怎麼記得,十年前的6月30號,就像往常一樣,我很想見你,於是,我以我們約定的見面暗號,透過《音樂伴我行》這檔節目給你點了一首歌,之後我就來到了這裡,&rdo;趙尤往浴室走去,&ldo;我沒鎖門,我知道你會來,給你留了門,這是我們的默契。然後我去洗了個澡,&rdo;趙尤停在浴室門口,&ldo;或者沒有洗,只是坐在床上看電視。&rdo;
他走到了床邊,坐下了,拿起遙控器一邊換臺一邊說:&ldo;而你呢,你那天在王長明的車上,你聽到我給你點的歌了,所以你知道今天我一定會在這裡出現。
&ldo;不,應該你在自己的車上就聽到了我點給你的歌,然後你找到了王長明,你拿走了他的槍。
&ldo;你來了,開了門,我看到你,和你打招呼,像往常一樣,小至,我這麼喊你。
筱滿的睫毛顫了顫。
&ldo;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就像現在一樣,我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問我,何君君,孔亭,馮利緣一家三口,送水工人顏之重,還有03年夏天死的那些人,01年死的那些人,98年付媛媛是不是都是我殺的。&rdo;趙尤站了起來,朝筱滿走過去,依舊用冷靜,鎮定的口吻娓娓說著話:&ldo;我覺得這是個必須認真回答的問題,我朝你走過來,你不想我靠近你,鳴槍警告我。
&ldo;你告訴我,你是警察,你一直在查這一系列防腐屍體連環殺人案。
趙尤舉起了雙手,露出微笑:&ldo;我沒有動了,我覺得,這真的是很奇妙的緣分,我是殺人犯,你是警察,你一直在找我,但實際上你早就找到了我,我的意思是,我們的靈魂契合,肉體也很匹配,我們都感覺自己像在沙漠中穿行了很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一片綠洲,又或者像在海上孤獨漂流的小船,尋找到了同伴。我們有相似的愛好,我們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我們甚至可以只是長時間地散步,坐著,看著,什麼也不說,我們都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輕鬆,
&ldo;你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你無法接受自己和一個殺人犯竟然能這麼契合,無法接受自己和一個變態相愛,這是不是意味著你也是一個變態,你也有成為殺人犯的潛質?這個殺人犯殺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殺你?是想找你當同謀嗎?還是今天,他就會殺你,你很害怕,你還覺得自己背叛了自己的責任,自己的職業,你的搭檔,你的同事,那些期盼著正義得以伸張的被害人的家屬。
&ldo;你開了槍,第二槍,你擊斃了我。&rdo;
&ldo;不對……不是……你記錯了,&rdo;筱滿顫抖著,硬要說,&ldo;是戴柔來了之後我殺了你。&rdo;
趙尤說:&ldo;戴柔來了之後,她出了主意,撒了謊。&rdo;
筱滿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擠出一個苦笑:&ldo;趙尤……你在套我的話?&rdo;
趙尤說:&ldo;我今天和戴柔聊了聊,我還錄音了,你要聽嗎?&rdo;他聳了聳肩,&ldo;你不是也經常套我的話,想知道我都查到了些什麼你的秘密嗎,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做你想做的事情嗎?&rdo;
筱滿猛地又敲了下腦袋,一抬眼睛,瞪著趙尤,寒光凜凜:&ldo;好,那就別把其他人扯進來,是我先對她撒了謊,好,你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rdo;他跨到了趙尤面前,用力一推,把他推到了那根立柱上,然後往後退,用力指著一個位置說:&ldo;就是這個位置,我問林憫冬,是不